“小姐,您莫不是不喜欢?”“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如今我都不出门,这些东西着实是派不上用场的。”薛锦画其实已经打开了心结,心中却仍有几分懊悔那晚的冲动。虽说他们各取所需,才成就了这桩婚事,但平心而论,阡二爷终归是帮了自己的。于情于理,她都理应感激他才是。那晚只顾着气恼,倒是将这些事抛诸脑后了。“奴婢也觉得是呢,这出嫁时还得抬回去,多麻烦呀!”樱花在一旁絮絮叨叨,薛锦画又道,“罢了,你将这些都收起来放在库房吧。”“大小姐,二小姐来了。”不多时,周妈妈进来说道。薛锦画尚未开口,温锦玉就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温锦画,你可真是好大的排场呀,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我过来看你,居然还要通报?还真当自己是温家大小姐了?”“二妹妹这话怎讲,我若不是温家大小姐,祖母岂会将我接回来?”温锦玉才不吃这一套,“哼,别以为你回到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告诉你,就凭你娘那低贱的身份,这里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家。”薛锦画看向周妈妈,显然她对温家之前的事也并不了解。周妈妈点头,薛锦画不好发作,只得转移话题,“二妹妹,你到姐姐的院子里来,莫非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当然不是………”薛锦画见她进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樱花刚刚留在桌上的那两匹布,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二妹妹,你有什么话就赶快说吧,等会儿我可要出门了。”“出门?”温锦玉明显不解。周妈妈说道,“二小姐有所不知,阡家原本让人过来给大小姐量衣服,可布衣坊的姑娘说了,因为衣服的款式太多了,她们拿不过来,就只能让大小姐去趟布衣坊,可以直接选大小姐自己喜欢的款式。”“可是东街那个布衣坊?”“正是。”那布衣坊的衣服,在南岭可是最新,最流行,最好看的款式。而且现在要去布衣坊做衣服实在太难了,起码要排在好几月之后,而且每次还只能做一套。她温锦画不过就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罢了,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待遇?还邀请她去店里随便选?“正是。”这些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呀。温锦玉满脸嫉妒,却也压不住怒火,“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当初这阡家说亲的时候,其实这门亲事不是说给你。”这小姑娘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薛锦画根本不用猜。“哦,这样啊………”“你难道就不用问问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呀?”虽然有点敷衍,但总算是上道了,温锦玉说道,“阡家一开始看上的是我,但是我想着姐姐一个人在庄子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这才央求爹爹,将这门亲事给了你。”“这按照道理来说,这些聘礼原本都应该是我的,是我让给你的。”樱花恰好转完库房回来,听闻这些言语,脚下仿若踩空了一座粮仓,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这世间见过不要脸的,却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哦?未曾料到二妹妹竟如此宽宏大量?”“那是自然。”温锦玉全然听不出这些话中的讽刺意味,甚至见她顺着自己的思路走,愈发以为她已然深信不疑,得意洋洋地说道,“人呐,常言说得好,要知恩图报,我让给了姐姐如此之多,姐姐难道不应该报答我一番吗?”不等薛锦画回应,她又接着说道,“姐姐,我所求的并不多,我就去你的库房挑选几样我心仪的物件带走,你意下如何?”周妈妈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听过如此露骨直白的话语。明明就是贪得无厌,妄图得到更多的东西,竟然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而且还是这般漏洞百出的理由,她这个下人听着都觉得羞愧难掩,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厚着脸皮说出口的?薛锦画微微一愣,“………”她竟然真的连装都懒得跟自己装一下。“不行。”薛锦画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了她。温锦玉顿时火冒三丈,“你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妹妹你年纪尚小,不明事理,切莫将所有人都视作愚人,我可是温家嫡长女,本就比你年长。”“我若不议亲,阡家上门提亲,恐怕是连你的边都沾不上吧。”温锦玉的面色涨得通红,敢情这个土包子什么都心知肚明,刚才都是在跟自己演戏呢?“温锦画,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请祖母来好好收拾你。”温锦玉怒气冲冲地走了,樱花望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小姐,您说这二小姐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她越是如此,只能说明温家对她太过宠溺,让她这些年过得太舒坦了。”倘若温家仅有这么一个孩子,那倒也罢了,可偏偏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小姐的痛苦之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薛锦画实在是:()主母重生,欺我者一个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