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语文考试一样,交卷以后同学们除了吐槽两句听力不清楚,几乎没有讨论试题的。
毕竟相对于数学物理简单明了的答案,总不能把英语作文复诵一遍吧。
明天还剩下一门化学,不过也因为是最后一门的缘故,不管今天的考试结果是否顺利,大家的心情也终于轻松了一点。
晚自习的时候,在“二氧化硫和四氧化三铁”化学符号中,偶尔也夹杂着窃窃私语的闲聊声。
没有老师过来监督晚自习,他们今晚都要连夜批改试卷,争取在周一甚至明天晚上就把成绩公布出来。
······
第二天上午,最后一门化学考试。
这门学科和物理数学不同,它除了需要理解和计算能力以外,还包含着一定的背诵记忆知识。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最后几道复杂大题不会,只要平时多看书,基础分还是能拿到一点的。
所以对于尖子生来说,化学一般拉不开太大分差,基本上都有12o分以上的水平。
交卷后是半天的假期,不过傍晚还得回学校上晚自习,陈着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老子陈培松。
“哟,咱家未来的大学生回来了!”
陈着刚踏进家门,正在沙上看报纸的老陈就笑眯眯的站起来。
陈培松今年43岁,基层街道办的副主任。这份工作其实很不简单,辖区内几乎所有事情最后都能推到他这里,所以老陈的工作又杂又忙,而且应酬还多。
圆鼓鼓的肚子好像套着一层游泳圈,早就没有了年轻时的挺拔模样。
当然了,也因为在基层每天都需要处理各种繁复事务,把陈主任磨炼的很有智慧和远见。
陈着挂职扶贫的时候,面对一些棘手难题,都会打电话听取父亲的意见。
“爸~”
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父亲,陈着心里其实很激动,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像往常一样平淡的叫了一声,坐到沙上打开电视。
陈着和陈培松父子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陈着沉闷内敛,老陈诙谐有趣。
陈培松打量几眼儿子,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来到厨房对妻子毛晓琴说道:“怎么两三天没见,陈着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正在炒菜的毛晓琴开始不明所以,然后醒悟过来:“儿子剪头了,我乍一看也有些不适应,但是看久了就觉得还行,比之前要帅气呢。”
“是吗?”
陈培松觉得这种变化不全是因为形象的改变,但又确实说不出具体原因。
陈主任到底还是扎根基层多年,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多少能够感觉出陈着身上的不同。
不过这又确实是自己儿子没有错,最后只能把原因归咎于头。
“怎么剪个头,把我儿子剪的……小小年纪又一把年纪的感觉。”
老陈默默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