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沈墨卿就被一股香味唤醒。他披上石榴红色的外衣,懒洋洋地起身洗漱。这会,时星月已经做好早饭了,刚出了厨房一头就撞到了沈墨卿身上。她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一堵墙!“哎呦,你大早上的不去洗漱,在这干什么?”时星月揉着自己的脑门,抬眸看向沈墨卿,眼底划过一丝惊艳。这石榴红的颜色放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女气,更给他艳丽的五官增添了一分色彩。沈墨卿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惊艳,他微微弯腰,脑袋靠近时星月。这一靠近,极具冲击的美色让时星月愣神,放大的眼中只有沈墨卿的身影。见状,沈墨卿伸手朝着时星月的脸上摸去,时星月赶紧侧脸,却听到一声轻笑。“你躲什么?我不过是帮你摘个落叶罢了。”时星月看去,沈墨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一片落叶。她难得有些尴尬,扭头朝着厨房走去。“赶紧洗漱,吃饭了!”“好!”早饭,时星月熬了一锅红薯白米粥,又炒了三个菜,贴了饼子。几人坐在一起吃饭,时星月不时看向沈墨卿,想了想还是开口:“你今天不回去吗?”“怎么?就这么想赶我走?”沈墨卿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斜了时星月一眼。时星月连忙解释:“哪有?我听说玉阳关战事吃紧,你作为世子不得回去吗?”“没事,有我父王在,那些宵小不是他的对手!”沈墨卿不在意地回话,接着又道:“我只要把粮食运到就行,其他的自有父王安排。”“再说了,这几日休战,我回去做什么?”提起战王爷沈君策,时星月放下筷露出星星眼赞叹:“也是,有战王在,谁能打过他?”闻言,沈墨卿抬眸看去,毫不意外在她眼里看见对自家父王的敬仰之情。他有些吃味:“我以后一定比我父王更厉害!”时星月不走心地附和:“对对对!”吃完饭,沈墨卿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时星月躺在另一张椅子上,脸上敷着自制面膜,旁边桌子上放着糕点花茶。沈墨卿把一本战书放在脸上,长腿搭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好不自在。就在此时,白竹从外面走来,神色匆匆。“世子,军中来信!”沈墨卿伸手接过信件,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变得凝重,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时星月。时星月敷着面膜,小脸上涂上了黑色。看见沈墨卿的神情,她没由来的心慌起来。“黑狗,怎么了?”沈墨卿嘴角紧抿:“万庆侯遇敌袭,身受重伤!”扑通!时星月从躺椅上摔了下来,狼狈地倒在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伸手拽住沈墨卿的衣袖,抢过信件,快速浏览,眼神在万庆侯重伤危急几个字上定住。这一刻她浑身的血液倒流,大脑一片空白,就连沈墨卿的声音都听不见,像是魂魄游离在虚空之中。“臭丫头,月牙!”“时星月,你醒醒!”沈墨卿的声音越来越急,这才唤回时星月的神志。她把信件还给沈墨卿,快速冲进房间背起药箱就要走。沈墨卿一把拉住时星月,“你去”剩下的话还没出口,沈墨卿诧异地看见时星月已经泪流满面。他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有些疼。“你让开,我要去救胖子!”这一刻,时星月忘了自己要避开司锦年,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金多宝的身上。沈墨卿没忍心拒绝:“你先冷静一下,去洗个脸,我带你去!”时星月恍惚点头,快速洗了把脸并嘱咐桃儿和阿蛮看家,自己去去就回。桃儿和阿蛮乖巧点头,“姐姐,我会看好家的!”“小姐,您路上慢些,我们在家等你!”时星月艰难扯出一个笑,对着两人嘱咐两声便坐上马车走了。沈墨卿召集了五百精锐,众人骑马朝着金多宝的方向跑去。本来他是想让时星月继续坐马车的,谁知道时星月看见骏马后,直接翻身上马跑在最前面。沈墨卿只得驾马跟在她身边。离青云县五十里的地方金多宝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利箭,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爹,你们快给我爹治伤!”金瑞没了小大人的模样,他哭肿了眼睛。司锦年站在一旁,白衣上染了些许鲜血,一缕头发散落在眼前。他看向找来的大夫,冷声命令:“你们快给万庆侯治伤,误了时机,本相饶不得你们!”七八名大夫瑟瑟发抖,他们跪在地上求饶。“小人实在无法给侯爷治伤啊!”“没错,侯爷胸口的利箭离心脏太近,只有半寸,太过凶险了。”“求丞相大人开恩,饶恕小人!”“求丞相大人开恩啊!”大夫们跪成一排,高声求饶。司锦年烦躁地揉着眉心,挥手让众人退下。“司林,去玉阳关求救的人回来了吗?”司林拱手回答:“回丞相,人已经回来了,还带回来两名大夫。”“不过他们也没有法子。”闻言,司锦年只觉得心累,对偷袭之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群人太可恶了!千防万防,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会在离玉阳关只有几十里的地方偷袭!金多宝为了保护金瑞,替他挡了一箭。司锦年抬眼看向金瑞,眼神复杂。“金瑞,如今没人能救侯爷,不如我们将侯爷带到玉阳关再做打算?”金瑞这会完全听不见他的话,嘴里嘟囔着:“姑姑可以,姑姑的医术最好了!”虽然他声音比蚊子还小,耳尖的司锦年还是听到了姑姑二字,他心中一紧靠近金瑞逼问:“你刚刚说什么?姑姑?!”金瑞回神,躲开司锦年的眼神,急中生智地趴在金多宝身边大声哭了起来。“爹,你别抛下我!”“姑姑已经没了,我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呜呜呜”小少年凄厉的哭声打断了司锦年的问话,倒是将刚刚的事情圆了回去。:()暴打舔狗统子,丞相夫人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