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时星月起身朝着住处走去,“阿蛮你也去睡吧!”“好,姐姐!”阿蛮磨磨蹭蹭地起身,等时星月走远,自己才朝着“家”里走去。一间狭小的木屋子,角落里堆着一些兔皮,除了地上的两床破被子什么都没有。那两床破被子已经烂到不能用了!被子里面的棉絮都已经发黑发硬,被面烂成一条一条的。对此,阿蛮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他熟练地铺了些茅草,一床破被子铺在上面,自己再盖一床。初春,夜里还很冷,房子的缝隙处还在透风。阿蛮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有些瑟瑟发抖,他的脚一蹬,就听见撕拉一声。他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透过月光看去脚边的被子已经完全破了,露出一条腿来。“破了啊!”阿蛮鼓了鼓腮帮子,起身把兔子皮都拿过来,盖在被子上。脏污单薄的被子上多了一块又一块的兔皮,看得人心酸不已。阿蛮却很满足,他再次钻了进去,嘴里嘟囔着:“等到夏天就好了!”门口,时星月透过缝隙看见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复杂。她只是好奇阿蛮住在哪里,走到半路后快步跟了过来,没想到就看见这么心酸的一幕。时星月看了眼周围,这里离众人居住的房子至少有两三百米,四处只有这一间小房子。周围时不时传来一阵怪叫,也不知道这个小人儿是怎么在这里待下去的!“叩叩”阿蛮刚想入睡,就听见敲门声,他警惕地睁开眼睛,握紧匕首起了身。时星月站在外面,把阿蛮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吱呀房门被快速打开,一只匕首从门里快速刺过来。时星月赶紧挡住匕首:“阿蛮,是我!”听见时星月的声音,阿蛮动作一停,赶紧收回匕首,把房门完全打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是坏人或者是熊瞎子!”阿蛮语无伦次地解释,他不想让时星月误会自己!时星月略过阿蛮走进去,环顾一圈后当机立断。“你和我走,不在这里了!”“啊?”阿蛮愣了下,不太明白时星月的意思。时星月捏了把他的脸蛋笑着说:“夜里太冷了,你和我住一起,走!”随后她直接拉着阿蛮朝着外面走去。“姐姐,我和你睡一起?”“对啊!你不愿意?”“我太脏了!”“不脏,阿蛮洗洗就是了!”月光下,一大一小朝着时星月的住所走去。而这一夜,阿蛮此生都没忘记,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回到了住所时星月直接找到孟江河,掏出一块碎银子。“大伯,您能帮我买套衣服吗?”孟江河还没有睡觉,听见这话,他一个打滚起了身。“买衣服做什么?”话音未落,孟江河就看见时星月身后的阿蛮。转瞬间,孟江河便明白了!他早该知道星月这丫头是个心善的,没想到这才第一夜她就管上了阿蛮的事情。“行,我这就去!”时星月连忙递过去银子,“大伯,这银子给你!”孟江河摆摆手:“大伯有银子!”等孟江河走出去后,时星月跑到厨房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倒进水桶拎到屋里。屋里一个大木盆中盛满了温热的水,还在冒着热气。阿蛮局促地攥着自己的衣服,小声道:“姐姐,我可以自己去河里洗澡的,不用这么麻烦。”时星月试了下水温,反驳道:“河水这么凉,冻出个好歹怎么办?”“走,我们先去外面洗头!”时星月撸起袖子,带着阿蛮去了外面,外面的桌子上同样放着一盆热水。“阿蛮低头!”时星月给他洗头发,阿蛮的头发都有些打结了,她一点一点地解开,解到最后实在解不开了,她叹了一口气。“阿蛮,把匕首给我!”“你这头发打结了,我需得剪掉一些,你愿意吗?”想了想,时星月还是询问了阿蛮的意见,毕竟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阿蛮二话没说,直接把匕首递了过去。“姐姐,给你!”时星月也没有多说,拿过匕首咔咔两下把缠在一起的头发削掉了。等她帮阿蛮洗好头发,孟江河抱着衣服走了过来。“这寨里没有多好的衣服,将就着穿吧!”时星月也了解,她接过衣服:“谢谢大伯!”“大伯,劳烦您帮阿蛮洗个澡,我不太方便。”孟江河瞪了她一眼,揪了揪她的头发,“我就是怕你自己给阿蛮洗澡,这才紧赶慢赶跑回来的!”时星月嬉笑两声,看着孟江河带着阿蛮进去。随后她跑去厨房接着烧水,本来以为热水够用的,谁知道光是洗个头就费了一大半的水。剩下的热水肯定是不够了!屋里阿蛮警惕的后退两步,不愿意让孟江河给自己洗澡。孟江河翻了个白眼威胁道:“这可是你月姐姐央求我的,你不愿意的话,我这就去跟她说。”说罢,孟江河佯装走出去,还没走两步,衣袖就被阿蛮轻轻扯住。“你别找姐姐,我脱就是了!”阿蛮急切出声,随后小脸憋红像极了被强迫的儿郎,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脏衣服。这一幕看得孟江河眼睛直抽抽,这小子什么表情?!换水换了三次,水盆里的水总算是干净了一些。孟江河给阿蛮穿上衣服,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略带疲惫地走了出去。“星月,这脏水我扔了,你赶紧睡吧!”“对了,今晚阿蛮跟我睡!”说完,孟江河略过时星月跑进去,抱起阿蛮朝着自己屋里走去。本来阿蛮还有些挣扎,不知道孟江河说了什么,阿蛮垂丧着脑袋妥协了。时星月看得啧啧称奇,她简单洗漱了下便也上床入睡了。半夜阿蛮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越过孟江河,抱着自己的枕头朝着时星月屋里跑去。吱呀房门被打开,听见声音,时星月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眼神极好,趁着月色,一眼就看见蹑手蹑脚的阿蛮。:()暴打舔狗统子,丞相夫人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