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月在心底叹息一声,面对孟江河好奇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大伯,我人小身子灵活,这还用教啊?”闻言,孟江河拍了下脑袋,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桃儿、时念安和狗蛋在下方扔茅草,孟江河和时星月在上面盖,最后把瓦片按个排好,总算修好了。孟江河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跳下房顶后,双手张开:“星月下来!”时星月没有任何犹豫,冲着孟江河的方向跳了下来。孟江河稳稳接住时星月,将她放了下来。忙活了半天,天色已经黑了。厨房里,张婉婉和草儿一起忙活,炒了个鸡肉炖萝卜,挖了些新鲜野菜,炒了两碟野菜,还做了一个野菜鸡蛋汤。做好一切后,张婉婉围着围裙喊了一嗓子:“孩子们吃饭了!”“吃饭了,吃饭了!”“来了,来了!”“我去搬凳子去!”“我也去!”时念安和狗蛋搬着凳子到院里,桃儿和时星月两人一起搬着桌子。众人洗了手,围在一起吃饭。张婉婉端着一盆粗面馍馍放在一旁,每人给了两个:“不够吃,自己再拿。”“大家都吃饭吧!”孟江河喊了一声,众人动起筷子。野鸡肉炖萝卜足足一大盆,几个孩子吃得满嘴留香。逃难这么久,终于能安稳吃点饭了。饭桌上孟江河看着天色,觉得明天没雨,他咬了一大口馍馍吃下去,对着时星月道:“今天我睡在外面,等明天一早我去你家看看房顶有没有漏雨,给修修。”时星月知道孟江河之所以常常睡在外面,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时念安。毕竟时星月已经十四岁了,半大姑娘了。家里只有时念安这个萝卜头,没个大人。之前时星月十一二的时候,就有流氓半夜爬墙,小姑娘纵然有点身手也吓得花容失色。还是孟江河耳朵机灵,他都来不及穿上衣,光着膀子跑过来,狠狠揍了几个流氓。这才平息了事情!自此以后,孟江河就经常在外面睡觉。时星月顿了下,试图劝说孟江河:“大伯,今天您都累了,就在屋里睡吧。”“我现在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孟江河抬眼打量了一眼时星月,瘦弱的身板,脸色有些蜡黄,却掩盖不住精致的五官。假以时日,必定成为大美人。他越打量越不放心,更坚定了在外面睡的决心。“就是因为你是大姑娘了,我才要在外面睡。”“我得好好保护咱家的几个姑娘,等安安长大了,我就放心了。”吃完饭,时星月带着两人就要走,却被张婉婉叫住。“星月,这个你带回去。”张婉婉手里提着两包糕点,不赞同地看着她。“这都是珍贵东西,哪能随便给别人,自己留着吃。”时星月抬眼:“您和大伯是自己人,不是别人。”张婉婉一愣,眼底有些感动,却还是坚持还给她。时星月推辞半天,还是接了过来。想了想,她拆开一包糕点,每人分了两块,另一包趁其不备放在了桌子上。等时星月走了,张婉婉才发现,急忙拿着糕点就想走。“你别去了,星月既然给了,你就收着,别外道了。”孟江河抱着两床破被子走出门,嚷嚷了两声。“明个,我去打猎,多做点好吃的就是了。”在他心里,时星月和时念安就是自己的孩子,没必要如此见外。张婉婉翻了个白眼:“就你跟星月亲,我不是了?”她哼了一声,拎着糕点就朝着时家走去,推搡了一番,她提着糕点走了回来。外面,躺在小床上睡觉的孟江河一看,笑出了声音。张婉婉不仅提着一包糕点,怀里还揣着一包干菊花。听见笑声,张婉婉过去掐了他一把,这才顺了气回了屋子。孟江河看着手臂上的掐痕无奈一笑,得了,还是自己受了罪。时家桃儿执意不睡在主屋,她收拾了一下杂物房,抱着被子睡了过去。见状,时星月只好由着她来。自己则和时念安睡在东边的主屋。屋里,月色顺着窗户溜了进去,带来一丝亮光。时念安躺在时星月怀里,很是兴奋:“姐姐,咱们终于回来了!”“对啊,安安你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呢!”“好!”第二天一早隔壁的大黄早早就叫了起来,汪汪汪个不停。村里的其他狗子也跟着嚎叫了起来,惹得村民们笑骂了起来。“这狗子大早上叫啥?”“许是激动的吧?”“都快起来,拔草种苞谷了!”沉寂了一年多的桃花村重新恢复了生机,变得热闹了起来。时家时星月早早起来,把时念安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安安快起来了!”时念安不乐意了,“姐姐,我还想继续睡。”平日里,原主心疼时念安体弱多病,不舍得让他早起,精心养护着。时念安自然也乐意,天天睡懒觉。眼下,他闭着眼睛扯过被子蒙在头上,继续呼呼大睡。时星月站在床前气笑了,她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威胁:“时念安,我数三下,你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闻言,时念安的小爪子动了动,眼珠子在眼皮下咕噜噜地乱转,明显是听见了。见她不动,时星月粗暴地掀起被子递给桃儿:“桃儿,你拿过去。”桃儿接过被子,默默走了出去。时星月拿过一旁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给时念安穿好。然后把他夹在胳膊下,带到外面用凉水粗鲁地给他洗脸刷牙。时念安被凉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抗议起来:“我要热水洗脸刷牙!”时星月冷哼一声:“没热水,赶紧醒醒,我们去跑步。”“什么?跑步?!”时念安喊了一声,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就在此时,狗蛋和草儿走了进来,两人都是一身利索的短打。“星月,我们走吧!”时星月点头:“好,带着安安一起。”草儿和狗蛋不敢相信:“带着安安?”“他身体能行吗?”:()暴打舔狗统子,丞相夫人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