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破庙一个小豆丁缩在角落里,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此时,他面色发红,陷入了昏迷中。原本红润的嘴巴由于缺水起了干皮,裂开一个个小口子。“姐姐,我要姐姐!”时星月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小可怜这般模样。霎时间,她心口一紧,一股酸涩的感觉从心头流到喉咙处,让她忍不住咬紧嘴唇。“安安,姐姐来了!”时星月现在是十四岁,她的弟弟时念安是八岁。北方有外敌入侵,两姐弟不得已跟随大流逃难出来。在路上流浪了快一年,这一路上多亏了同村的叔伯婶娘照顾,两人才安然无恙。可是天不随人愿,快到京城的时候,遇到山匪,两人跟大部队走丢了。没办法,时星月只得拉着时念安到处流浪,希望能够找到同村人。因着她外貌出众,被刘大刘二看见,抓进了怡翠院卖了。时念安人小但是特别护姐姐,在争斗中他咬了刘大的胳膊,被一脚踢到柱子上昏迷了过去。在被抓到怡翠院之前,时星月为了剩一口吃的给时念安,自己硬生生饿了两三天,再加上被关在柴房饿了两天。惊惧之下,小姑娘便香消玉殒了!眼下,破庙中时念安朦胧间似乎听见了时星月的声音,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却根本做不到,彻底陷入到了黑暗之中。“安安,安安!”时星月不敢大意,刘大那一脚活生生踢断了时念安的一根肋骨,从而引起发炎发热。不能再等了!时星月除了刚刚抢劫来的银票,身旁什么都没有,无法为时念安医治。她深吸一口气,从地上摸了一把灰,挨个在自己、时念安和桃儿的脸上摸了摸。“走,桃儿,咱们进京城找医馆!”时星月抱起时念安,示意桃子搂着自己。桃儿不敢大意,双手搂着时星月的脖子,低声细语道:“主子,我准备好了!”“走!”时星月大喝一声,双腿快速跑动,以惊人的速度跑进京城,找到了医馆。善仁医馆这会已经将近下午,医馆里面的病人不是很多。时星月抱着时念安快速冲到老大夫的面前,急切道:“我弟弟他肋骨被踢断一根,现在已经发热快两天了,求您医治他。”老大夫一身素白色的衣服,听见这话,他快速抱着时念安朝着后面走去。时星月两人紧跟其后,不敢大意。老大夫把完脉,直接写了个药方交给药徒:“三碗水煎成一碗,快去!”药徒不敢大意,拿着药方赶紧去抓药。老大夫没搭理跟来的时星月两人,从后院屋里拿出一小瓶酒水走了出来,这才看向两人。“小姑娘,你用手帕沾着酒水擦拭他的手脚腋窝,给他降温。”“多谢老爷爷!”时星月接过酒瓶,打湿手帕仔细给时念安擦着身体。老大夫看了看,走进后院。不多时,老大夫端着两碗白粥还有一碟腌萝卜走过来。“丫头,老夫看你们许久没进食了,先吃点白粥吧。”两碗热腾腾的白粥放在桌子上,一碟腌萝卜放在旁边,看得时星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多谢老爷爷!”时星月招呼着桃儿喝粥,自己则端着白粥来到了时念安的床前。她拿起勺子舀了小半勺的白粥吹了吹,一点点喂给时念安。“安安喝粥了!”白粥进了他的口,时念安本能地吞咽了起来。见状,时星月拿着帕子给他擦着嘴角,小声道:“安安不急,慢慢吃。”时念安像是能听见她的声音,乖乖地咽下白粥,不急不躁地等着被投喂。老大夫看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他打量着几人,心中了然,几人定然是从北边来的难民。许是大人死了,或者是走丢了,不然几人不会孤单前来求医。时星月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老者的猜测。由于时念安病情严重,三人在医馆住了下来。五日后时星月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趁着没人走到老大夫的面前,冲他腼腆一笑。“许爷爷,安安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得走了。”许老大夫皱眉:“你这就要走?不如多待些日子?”时星月摇头:“官府下令让难民返回原籍,我们得回老家了,这几天多谢爷爷的照顾。”说着,时星月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许老大夫。“爷爷,我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这是我爹娘留给我们的银子,要是少了,能不能赊账?等我以后再还您,”这么说着,时星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低下脑袋。许老大夫急了,他左右看了看,让时星月把银子收起来。“你这傻丫头,财不露白,赶紧收起来!”“爷爷我不缺银钱,不用给了。”这几天许老大夫很是欣赏时星月,这丫头认识药材快,甚至还有自己的见解,很得他:()暴打舔狗统子,丞相夫人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