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很轻松地把银针一一扎入男子腿上和脚上,从小腹一直延伸到足底。
然后从上至下拧住每一根银针的针尾,注入内力,再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针尾。
片刻之后,便见程红爱人两只足底的涌泉穴陆续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烟,持续了约十几秒才散尽。
随后魏武便收了针,用双手从上到下顺着男子的腿挤压而下。
随即又见刚刚冒烟的地方各自渗出一滴浑浊的水珠,这才让男子穿衣起床。
文老和周诗文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魏武每一次下针,手上还跟着不停地比划着。
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针灸竟然可以如此举重若轻,尤其是针刺的深度更是让两人心惊胆战。
两人紧张之下又有些兴奋,竟然都冒出了一头汗水。
随后魏武出了诊疗室,来到外面的诊室,写了一个方子交给文老安排配药。
又谢绝了夫妻俩的诊金,推说等怀上了再说,夫妻俩留下了魏武的联系方式,这才千恩万谢地离开。
临走时,程红告诉魏武,等她姐程萍春节回来,一定请魏武一起坐坐。
夫妻俩走后,文老激动地拉着魏武,死活不让走。
此时的文老哪还有平日里荣辱不惊、仙风道骨的风度,孩子似的扯着魏武的衣袖,把他拖到会客厅。
又让周诗文给魏武泡上茶,郑重地说:
“小魏啊,你刚才施展的针法神乎其技,老朽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神乎其神的针法,实在是佩服。
虽然同样是六阳针法,你的针灸深度远远突破了我的认知,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寸三分,这深度不同,效果可是相差太多!
尤其是你的真气,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如果老朽没有猜错的话,你的针法甚至功法,恐怕未必完全来自于令师。
因为这种针法更像是早就失传的医家传承,不大像是令师自个琢磨出来的。
关键是施展这种针法,必须具备极其高深的功力,体内真气充沛,才能以气入穴,用纯阳的至强真气解了那寒毒。
这种以气入穴的针法自古就有,只是早就失传了千余年,不可能流传下来。
若是令师的师门有这种针法传承,千余年来不可能默默无闻,纵是琉球那边,也从未听说有如此神奇的医家传承。
而且,这种练气的功法比那针法更加神奇,平常人又哪里练得了啊。
令师若是有这等功夫,岂会被寻常人抓住并困于狱中?
老朽绝不相信他老人家有此一身神技,却还甘愿隐居狱中!
老头我说这么多,绝无他意,只是觉得,不管你一身神技来自何处,都不该像令师一样埋没。
如今中医式微,备受质疑和非议,甚至是鄙视。
你我都是华夏人,你既然有此神技,不该不有所作为啊!”
魏武听了文老的话,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也是不久前才习得这些神奇的医术和功法,并不知道真正的神奇之处,自以为只是一般的中医水平,所以从未往深处想。
现在听了文老的话,貌似他的医术很不简单,连文老都自叹不如,那他就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如果他的医术真的那么了不起,还真应该做点什么。
原本他只想着一边种药,一边靠山吃山。
种药之余,采点珍稀药材、抓点野猪野兔,挣点钱和宝贝闺女过逍遥日子。
文老的一番话,让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是啊,他恐怕太小瞧自己这身本事了,难道就这么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