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是不能出声……晏望星想得没了魂,此时严阵以待般仰起脸,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倏地张嘴咬了一口路沉生的喉结。“……!”他咬住人后猛然回神,暗道一声“罪过”,随后安分松口,悻悻将脸埋进被褥里。并在心中祈祷师弟可千万别被他吵醒。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晏望星听着耳畔落下的呼吸,覆在后腰上的那只手便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他腰不酸不疼的时候敏感得很,此时安分不了一秒,在路沉生怀里颤了身子,不禁张唇轻声控诉:“不许捏,你再休息会儿……”路沉生听没听进去他不知晓,反正这人听完这句话后,又阖眼轻笑了几声。这声音散漫愉悦,听着比昨夜好了不少。晏望星分外在意,抬眼与路沉生含笑的黑眸对上视线,知觉他是不会再睡,便放低了声音问道:“感觉怎么样?”“头疼好受些了吗?”“可不可以出声呀?”……他一连问了许多个问题,路沉生便听得眸底笑意愈发明显。修长指尖在晏望星柔软的发丝间穿梭,路沉生禁不住轻笑,将头也埋进了他温热,散发着暖香的颈窝。心间起伏的情绪被晏望星几句话语轻易平息,路沉生安静听着他温软的嗓音,张唇在他颈侧啄吻啃咬。怀中人触感柔软,他似是餍足喟叹,正要开口回答,却听见室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听起来应是明程。“望星?”室外之人曲起指节,轻轻叩了叩门,随后扬声问到:“你起了没?”晏望星耳尖微动,闻声在被子里蛄蛹起来,正要出声应答,却察觉到有人抱住他的腰,轻轻啧了一声。路沉生眉眼淡漠,清冽双眸看向晏望星的眼睛,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张开唇,好整以暇般逗弄晏望星。耳畔是平稳的呼吸,路沉生并未发出星点声音。晏望星见状哪还有心思回应门外的明程,一个咕噜坐起身,满眼担忧地趴在路沉生身上,低声问道:“还是不能说话吗?”他心觉不妙,双手环抱住路沉生的腰,想将人从床榻里拽起来:“咱们去找师尊看看。”门外离开的脚步声渐远,路沉生长眉一挑,就着这个姿势将晏望星摁坐在自己腿上。掌下肌肉坚硬流畅,晏望星耳根一红,被褥堆在他细瘦的腰间,将二人紧贴的身形掩在其中。他被某处硌得腿有些疼,只得略微撑起身体,在路沉生面前难得有了些师兄的模样,正色道:“师弟别睡了,快起床。”路沉生指尖上抬,缓缓握住他的腰,随后揶揄般轻声笑了笑。“等会儿。”晏望星:“……”这三字不是说得挺好吗。他抿紧唇瓣,一句“你敢耍我”还未说出口,隐在里衣下的腰线便被人用虎口细细摩挲。路沉生安静抬眼,看着晏望星软了身子,撑不住一般又重新跌回怀里,不禁自喉间溢出一声愉悦低笑。“再等一会。”他指尖抚上晏望星滚热的耳廓,随即轻声哄道:“让我缓缓。”……长廊里劲风呼啸,尚正言手里扯了四条绳,苦哈哈蹲在角落里,牵着四只妖兽看向前方。白花花的狗毛随风糊在他的脸上,尚正言一连“呸”了好几声,幽怨看向明程:“顾师兄呢?”“和师祖一道去边陲了。”明程听着长廊深处传来的细微声响,眯眼看过去,开口回道:“说要加固林中封印,还要试着找到文止的行踪。”尚正言闻言一脸苦相,整个人被四只妖兽拱得站不住,吃了满嘴的毛,不禁说道:“师兄怎么不把这几只狗带走,留在宗里都快把后院刨塌了……”他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晏望星耳廓绯红,正快步往这处走来。尚正言捏着回忆毛嘟嘟的兽耳,见状稀奇般笑了一声,刚要问他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一转眼就看见长廊拐角走出的路沉生。路师弟跟在望星身后一步不离,眸中笑意明显,似是方才讨得了什么大便宜。晏望星自是不理,目不斜视往前快走,路过长廊角落蹲着的二人四狗时,惊异地轻咦一声。他摸不准这是什么状况,目光诚恳,随后低声评价道:“好凄凉。”“宗里没给你们留饭吃吗?”尚正言吸了吸鼻子,并不理会晏望星的锐评,只是揉着妖狗厚实的毛发,解释道:“我在这儿守着,它们才不会溜去刨坑。”他百思不得其解,长眉紧蹙,哀声载道:“大师兄一早跟着师祖他们去了边陲,怎么就把这几只拆院的狗忘在宗里了呢?”院里倏然传来“吱呀吱呀”的踩雪声,游修时从落了满地雪的小路走近,闻言笑了一声,猜测道:“顾师兄定是受够了它们,这才眼不见为净。”“不错。”晏望星点头,转眼看向众人,坦然道:“难道师兄没和你们说吗?”“他刚开始觉得有些不习惯,后面养的时间长了,就只想一个人去天台吹吹风。”明程:“……”尚正言:“……”游修时:“……”众人闻言沉默,各自牵着狗悻悻起身,商量着一会儿早膳吃什么。尚正言不禁讪笑一声,对此表示理解:“大师兄这么多年也是辛苦了。”人善被人欺,顾清徐多年前就温柔得像个男妻。他的辛苦显而易见,七年间在神州遍平瘴气,还有余力将这四只拆家魔王拉扯大。……“我长大就要娶一个这样的男人。”从院外倏地探出几个黑黝黝的脑袋,竺澜捂嘴笑起来,看着扶年和胖川说道:“你们呢?”胖川若有所思地点头,附和道:“我也要娶一个这样的男人。”他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歪了歪头:“咦?竺澜可以娶男人,那我也可以娶男人吗?”扶年摇头晃脑地想着,随后缩起头小声笃定道:“怎么不可以呀?”“幽主也是男人,可他只想把贝贝哥哥娶回家啊。”:()不对劲!清冷师弟在我死后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