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延乘坐电梯到集团一楼大厅,大厅围了一大群人,有保安,也有不少凑热闹的职员。他冷着脸,浑身带着冷冽的气场大步走向人群。助理在他前面拨开一条路,“快让让,周总来了!”众人听到后,立刻噤声,纷纷给他让道。周季延眸光锐利地扫视一圈周围凑热闹的人,最后目光定在一个男人身上。“陈刚?”他不是在牢里吗?陈刚正和一名保安扭打在一起,见到周季延后,立刻松开手。“滚!”他一脚踢在保安肚子上。这一幕落在周季延眼里,他直接二话不说走上前踢回去,“谁他妈允许你来这里发疯?”陈刚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疼到发出一声闷哼。他颤颤巍巍站起身子,不屑的眼神睨了眼周季延,“吃软饭的懦夫!我陈刚就是要整死你瑞盛,闹得你们天翻地覆。”陈振费劲心思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却不想他出狱第一天就来找周季延麻烦。在牢里几个月时间,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找周季延算账。不把他踩在脚底,陈刚难出这口恶气。旁边的职员捕捉到陈刚说的“吃软饭”,很快,议论声四起,“周总这么有钱,怎么会是吃软饭的?”“对啊,难道周总是靠吃软饭发的家?”“谁知道呢?”议论声像苍蝇一样钻进周季延耳朵里,听得人心情烦躁。“你们没工作就滚出瑞盛!”他一声怒斥,带着怒火的眼神瞪过去,众人纷纷化作鸟兽散。大厅再次恢复安静,只剩下几名前台,以及周季延和陈刚对峙。周季延双手插兜,表情淡漠地打量他一番,“你有时间还不如好好换身干净衣服,陈刚,之前的事是我不和你计较,不是我欠你的!”差点丢了命的是他周季延,不是他陈刚。闹着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刚才是受害人。陈刚大声冷笑,精神早就在崩溃的边缘,破罐子破摔说的就是现在的他。“你把我送进牢里,断我后路,陈家走官途,难道你不知道吗?居然有脸还说你不欠我?”“周季延,不要以为你有一个后台硬的女人,我就整不了你!我迟早要你为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什么后台硬的女人?你说什么?”陈刚见他一脸装懵的表情,就觉得恶心,“吃了软饭还不敢认吗?”“那个女人不就是”陈刚话在嘴边,突然脑子卡壳,想不起她叫什么。他嘴里小声喃喃,“她叫什么来着?”周季延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抿着嘴轻叹,“麻烦下次把谎话编完整了,再来找我算账。”说完,他转身走向电梯,留下站在原地绞尽脑汁的陈刚。而此刻,在瑞盛集团大门外的角落里。钟离芸双手环胸,静静看完眼前这出闹剧。报喜扑腾着翅膀在周围打转,“老板,周季延会不会怀疑这个女人是谁啊?然后去调查。”“你觉得他查得到吗?”钟离芸一句反问,驳斥地报喜说不出话来。确实,就算人再厉害,也查不到地狱去。“走吧,回去了。”钟离芸踩着高跟鞋不慌不忙的离开。而刚到顶楼办公室的周季延却一直在反复回想陈刚说的那句“吃软饭的懦夫”。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就算是随便编个理由污蔑他,也不至于给他扣这种帽子。他坐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下午。烈日当头。周季延准备出发去趟周宅,这两天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他必须都去见一见。否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助理开车往周宅方向驶去,途中要穿城而过。因为今天是周末,路上一直在堵车,尤其现在开到市中心的位置,堵车最为严重。他坐在车后座,看向窗外,无意间瞥见一副牌匾:“四方民宿”。古色古香的中式牌匾,看得出来它的年头不小了。“四方客迎四方还这样冷冷清清,可惜这么好的地段。”此话一出,周季延心头莫名顿了一下。他好像以前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可是他怎么可能会说?周季延再次抬眸打量起这家民宿,单是看外形不难看出是古风装修。他的视线盯在那扇门上,莫名有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就在思虑万千之际,有人敲响他的车窗。“你是要订房间?我的民宿就在这儿,要不去坐坐?”冥王站在车外,看似脸上带笑,但眉眼间却带着刺。周季延看了眼他身后,确实是一家民宿。他摇了摇头,“不必,路过而已。”说罢,过了没几分钟,路况稍微好了点,周季延的车子顺利开出市中心。冥王看着他渐渐离开视线,心里感慨,“看来你们的缘分斩不断了。”在二楼的钟离芸也心慌意乱地垂下眼眸,不安和焦虑混杂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老板,你还好吗?”钟离芸捂住胸口,感觉堵得慌。她下意识抬起右手,发现掌心的红纹路逐渐变得银白,像是回到最初的状态。“怎么回事?它不是都停了吗?”她语气慌张地自语。冥王用血滋养过它,所以能瞬间感应到它发生变化。两人默契地皱起眉,说道,“又开始了。”周季延单手撑在车窗上,咬着手指关节。沉默半晌后,他吩咐道,“去查查四方民宿老板是谁?”“是,周总。”:()渡完情劫后,夫人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