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老板,你要的男人来了!”报喜停在四方民宿的窗台口,扭动着脖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二楼阳台,钟离芸正躺在竹编椅上休息,长发自然垂落,微风轻拂裙摆,一整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卷。她瞥着眉隔空挥了下手,“聒噪。”一楼的报喜猝不及防被空气打了一巴掌。“啪嗒”一声,摔个大跟头。它抬起一边翅膀摸了摸头,呜咽抱怨道,“老板,乌鸦的命也是命”门外。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乌泱泱地站在成方形,等待指挥。“你们把门口还有四周守住,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跑!周总,都准备好了。”助理安排完,转过身面向周季延。周季延一袭定制深色西服,站在门口,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单单一个背影都好不养眼,更何况浑身散发的高岭之花的气场。他掀起眼眸,淡漠地看了眼门口的牌匾,“四方民宿,客迎四方还这样冷冷清清。”他偏过头缓缓开口,“老板信息还没查到?”站在他身后的助理摇头,神色慌张,“抱歉周总,除了查到老板叫钟离芸之外,其他一无所知,至于她和咱们要找的人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哪怕是问周围的店长,也都说不认识民宿老板,要不是开民宿要办营业资格证,只怕连老板名字都不知道。周季延面无表情的打量店内,淡漠疏离的气场再度冷了几分,“进去吧。”这间位于市中心的四方民宿总共上下两层,棕红色的门槛,雕梁画栋的屋檐,宫廷园林般的前院,入目皆是中式元素,美轮美奂。但这间位于市中心的民宿,理应来说不缺客流量才对,但现在正值下午,办理入住最多的时候,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安静的诡异。二楼的钟离芸透过围栏的缝隙,隐隐约约看到院子中间的周季延,身影高俊挺拔,气场强势。第一眼还不错。助理来回找寻一番,依旧没见到有人,朝民宿里面喊了声,“老板在吗?”无人回应周季延大步走进室内,留意到躺在地上的乌鸦,一动不动,像死了。他走过去,抬脚踢了踢。报喜一个激灵翻身飞到窗边,语气激动,“踢你大爷干嘛?”不就躺地上休息两分钟,还拿它当死鸟了?周季延听它“啊啊”两声乱叫,情绪之激动,语调之高昂,圆滚滚的黑眼珠还瞪他一眼。刚想伸手抓住它,一道清爽明亮的女人声音从楼上传下来,“不知道报喜哪惹你不痛快,要欺负它?难道你不是来订房间,是找麻烦?”钟离芸踩着黑色细跟,穿着黑色长裙缓缓走下楼,风姿卓卓,身材曼妙。木地板配合着她的脚步,发出“哒哒”的声响。周季延收回手,转过头看到一张冷艳白皙的脸。他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感觉年龄不过二十五岁左右,但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息却比他还强。周季延手臂微曲,单手放进西裤两侧,大步走向钟离芸,伸出手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周季延,来找个人,他最后出现在你店门口,进来后再也没出去,想问问他在哪儿?”他抬起右手,示意身后的助理。助理收到指示,立刻拿出手机,翻出街边监控拍到的视频,递给钟离芸。她接过手机,坐到前台的高脚凳上,侧着身双腿交叠,手肘撑在台面,手背抬着下巴,姿势随性洒脱。看完视频,钟离芸抬眸与周季延对视,淡漠又强势,“我为什么要帮你?难道你派人把我的小店围住就能威胁我了?”钟离芸站起身,拿着手机一下一下缓慢地拍在他胸腔上,脸不断往前凑近。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不过十厘米,彼此的一呼一吸都能感知,四周的空气也逐渐变得暧昧了,她语气娇嗔道,“周先生,这个忙我帮不了。”什么?报喜听到自家老板要拒之门外,再次“啊啊”地乱叫。“老板!你不是一直等他来吗?快帮他啊!拿下他!发挥你的本事拿下!”头顶一阵聒噪,钟离芸一记狠戾的眼神射过去。报喜见状,识趣地耷拉下脑袋不敢再说了。一周前,钟离芸被冥王传唤,说她只要帮一个男人度过这一世的情劫,她就可以洗清身上的诅咒,转世轮回。她身上背负的是上万人的诅咒,威力之强,即便死了千年,依旧困住她不得往生。原本觉得当鬼便当鬼了,她钟离芸也不是接受不了,但偏偏众人除了咒她“往世不得超生”,还咒她“死后永不得安宁,夜夜受尽剥皮抽筋之苦”。只要夜晚凌晨钟声敲响,便会浑身疼痛难忍,熬过一夜,都犹如死后重生一次。这种酷刑她忍受了千年而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结束鬼日子的唯一机会。周季延不清楚她的目的,眼神在报喜和钟离芸之间流转。头一次见人养乌鸦当宠物,况且还是个年轻女人。“这个男人原本是我的合伙人,杀我未遂,门外的保镖也只是用来护我。”他语气顿了顿,“只要告诉我他人在哪儿,条件随你开。”钟离芸扬起嘴角浅笑,走到靠窗边的座位,外面的阳光刚好不偏不倚照进来,打在她脸上,美得像一幅西方油画。她侧过脸看向周季延,眼神淡淡,“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公平交易。”“好。”他答应得爽快。钟离芸浅笑着,单手撑着下颌骨,食指有一些没一下地敲着下巴,眼神里透着对男人的玩味,“你有女朋友吗?或者妻子?”「之乐第一次写这种题材,不足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如果:()渡完情劫后,夫人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