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岁颐摆摆手,含糊道:“不用关。他送完柴就过来送外祖的草药……娘,你确定是炖肉?不是炸厨房?”
朱心弦瞥朱岁颐一眼,忍住拿水桶把亲生女儿盖住痛扁一顿的冲动:“我良心发现想好好当娘行不行。”
朱岁颐勺了几口桂花黑糖豆花吃,豆花入口滑而不腻,舌尖有淡淡的桂花香流下:“行,但不一定要会煮饭呀。”
“这个柴夫很生面孔呢。”最近搞得人心惶惶,朱心弦疑惑地看多两眼,听朱岁颐那样说,把门留着就去打水烧洗澡水:“你娘就是不想你整天往梦鲤楼跑。”
朱岁颐一顿:“娘,我跟林奕……你就别操心了。”
朱心弦:“我能不操心吗?现在泷镇谁不知道你俩在偷情。”
“传那么快了?”
朱岁颐琢磨是谁传出去的?
她跟林奕眉来眼去的名场面都是在“自己人”眼皮底下呀。
真如他们猜想那般,府衙有内奸?现在是顺着三个案件摸索,发现一个千丝万缕的蜘蛛网。
朱岁颐问:“你去梦鲤楼买的早点吗?”
“悦溪送过来的,说昨晚一夜没睡好,就起来煮吃的。应该不会有毒吧。”朱心弦想了想,又笑着说:“没事,她要毒你也防不住。”
还真是亲生的。
朱岁颐单手撑脸,饶有兴趣地看着朱心弦,软软地喊了声:“娘。”
朱心弦:“行了行了,别在家光明正大拉你娘下水,等会你外祖听见我不仅支持你查案,还帮你查,我的耳朵又得起茧。”
朱岁颐吐了吐舌头。
之前朱岁颐就跟朱心弦说出文华案的漏洞,提出继续查下去的想法。但她没有记忆,需要人帮忙。
朱心弦答应会尽所能帮她打听,前提不准朱岁颐找林奕。
现在不仅找,还合作上了,朱岁颐多少有些心虚,含着包子半天都没吞下去,眼神在朱心弦妩媚好看的眉眼停留。
朱心弦被盯得心发毛,“你娘是长得好看,但你不用看得跟个流氓似的。”
“林夫人很快就来找你了。”
朱岁颐:“为什么?”
朱心弦:“早上听她说,她被偷了一批布料。”
朱岁颐心里隐隐不安。
她加快吃早点的动作,必须要比林奕更快躺回床上,否则就别想睡。
不是她工作态度有问题,是这件案太需要强大的精神和力气,必须要休息好再重振旗鼓,杀敌人一个片甲不留。
朱岁颐闻到一股焦味:“娘,你的肉是不是焦了?”
“哪有这么快。”
“冒烟了。”朱岁颐指着厨房。
下一秒,朱心弦跑向厨房:“……我的肉呀。”
朱岁颐也扔下包子就冲向厨房:“又要被外祖骂了。”
滚滚浓烟从四面八方飘出厨房,很快整个院子都弥漫一层黑烟。
只见整个锅都烧干了,朱岁颐把朱心弦推出厨房,沾湿抹布,掀开锅盖,乌漆漆一片。
“炖了什么玩意呀,都要干掉了。”
“佛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