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期自径回了院子后,薛唯离开了侯府。次日早起请安,老夫人问杨如期,“怎么回事,薛三少爷怎么没打招呼便走了,席面也未用。”杨如期装作不知情,“带他逛了会儿,他便离开了。”老夫人狐疑,“他主动跟我提起的你,怎会不告知你原由?”白氏道,“是呀,开席时,董二公子也不知道呢,还派人去找了,呀,该不会是五娘惹恼了薛三少爷吧。”杨如期道,“未曾。”“兴许是你无意的说错了话,不自知呢,”老夫人脸色不好道。白氏附和,“是呀,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定国公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攀附上的,五娘不如私底下给薛三少爷赔个罪,打好打好关系。”杨如期抬眸,有些好笑地看着白氏,“二婶婶,你左一个惹恼,右一个赔罪的,怎么,是薛三少爷亲自告诉你的,我惹着他了吗。要赔罪你自己去赔罪,我是不会去的。”白氏被话呛住,张了张嘴,求助似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皱眉,“怎么与长辈说话的,你伯母说的没错,入了薛三少爷的眼,是你的福气。”“以前念着你们还小,不与你们说这些,如今四娘即将出嫁,五娘六娘也大了,许多话也不必避着你们。”“日后你们出嫁,在夫家地位是得靠娘家,永乐侯府越地位越高,你们的日子就越好,看看你们姑母就知道了,她在夫家有话语权还不是因着郑家的门楣没有侯府高的缘故吗。”“特别是你五娘,不要以为外祖家是靖安侯就可以不敬长辈,说到底你姓杨,靖安侯姓温。瞧着你如今就十四了,这靖安侯府怎地还没有动静。”老夫人一边说,一边冷哼着。她与杨侯爷商议过,这去年明摆着是要结亲的意思,今年却没有动静了。何况杨家的女儿并非嫁不出去,一家有女百家求,谁也不傻,自然要另做打算。白氏和杨如心的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还强忍着。陈若莲近日身子欠佳,一副恹恹的模样,无暇看别人热闹。何氏和杨如萍只安心当个旁观者,只看笑话不出声。老夫人这是直白地训斥杨如期目无尊长,还明晃晃地嘲笑她自作多情。若是换了别的姑娘,这一番话下来早就难堪得低下了头,可杨如期不会,她直视着老夫人的眼睛,慢条斯理道,“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没动静不是祖父和祖母的责任吗,再不济,也是二婶婶的责任。”说完杨如期还冲白氏微笑。老夫人被噎住,不亏是亲生,跟温氏一样半点不吃亏,顾忌着靖安侯府的面子,到底也没再说话斥责了。白氏暗暗咬牙,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不欢而散。不过在杨如期眼里并没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杨如萍及笄那日,侯府也热闹地小办了一场,何氏的娘家人和董夫人都是来了。因着惠王和颜家的亲事,五皇子也是压了三皇子一头。是以董家也迫不及待拉帮结派了。首当其冲便是与永乐侯府的亲事了,及笄礼完成后,双方当场就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就在下个月底,好在杨如萍的嫁衣是准备了一年的,虽然时间紧迫倒也来得及。转眼便到了杨如萍出嫁那一日。何氏身为正四品西都刺史的庶女,嫁给三叔杨义方,也算拉拢两家关系。因为没分府,这上上下下的琐事还是由白氏操持,何氏辅助。毕竟是亲生女儿出嫁,老夫人觉着都交由白氏也不像话,便嘱咐何氏帮着白氏分担。侯府上下红红火火,嫁妆也足足有五十台,作为庶房的嫡女来说,已然十分丰厚了。董家送来的聘礼,杨侯爷也拨了大半进杨如萍的嫁妆里,杨义方和何氏都很满意,往日对侯府的不满也消了大半。杨如期带着碧绿碧青去瞧杨如萍,顺便添妆。进屋时,喜娘正在给杨如萍绞面,痛得她直皱眉。碧青托着托盘,上面是一匹瑶光缎,价值几百两。杨如期示意,碧青便上前将缎子给杨如萍的丫鬟。本该是站在杨如萍身边的菊香去接,可菊香并不想去接重物,她侧头瞪了一眼雨儿,雨儿立即就向前接过托盘。杨如萍面上登时划过一丝喜意,笑着开口,“多谢五妹妹,我很:()风吹汴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