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杨如心想说怎么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氏太了解她这个女儿了,她紧紧拉住杨如心的手。就算杨如期干了这事,可罪名可不能由侯府的人指认。白氏给杨如心一个安心的眼神,杨如心嘟了下嘴,表示自己不开口便是。杨侯爷看向杨如期,“五娘,你怎么说?”杨如期淡淡一笑,“祖父,五娘推余公子落水做什么?我与他不曾见过几面,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话一出,众人也觉得是。白氏牵着杨如心的手,笑吟吟问杨如期,“五娘,你这裙子怎么弄脏了?赶紧去换了吧”虽是关心的话,但是却将众人的目光引到她的裙摆上,黛青色的裙摆上,如今掺杂着黑褐色的泥土。绣花鞋的鞋面上,也被泥土弄脏,引人遐想。杨侯爷的目光变得深沉,他摸了摸胡须,探究的眼神落在杨如期身上。杨如期低头看了看裙摆,“不小心跌了一跤。”跌了一跤?何氏他们心想,不会是推余公子落水时,拉扯之时跌倒的?老夫人觑了一眼杨侯爷的颜色,又见阴氏她们漠不关心余枫的伤情,反而护崽似的站在杨如期身旁,不由问道,“那余公子怎么落水的?”“他自己不小心落水的,”杨如期回道。杨侯爷见杨如期坦坦荡荡的眼神,平淡如水地模样,若不是真没有做过,怎么会如此镇静。加上刚才的话,已经完全信了杨如期与此事无关。转而对阴氏和温华道,“侯夫人,世子放心,余公子不会有事的,陈大夫医术精湛,必定会让余公子恢复如初的。”阴氏颔首,神色平静,她对余素素和余枫没什么感情,不过为着儿媳妇地面子照顾几分。温华拱手,“多谢侯爷。今日这事,是枫儿给府里添麻烦了。”“世子不必多礼,咱们两家是亲戚,自应当如此。”老夫人笑眯眯接过话来。没一会儿陈大夫便写好了药方,吩咐下人去熬药,出了屋门回话。“侯爷放心,余公子无大碍,只是呛了几口水,力竭晕了过去,已经施了针,很快就醒了。”杨侯爷颔首,“辛苦陈大夫了。”陈大夫忙说不敢,进去照料余枫去了。温华还惦记着刚刚杨如期说跌了一跤,他走近关心问道,“有没有伤到哪儿?”声音温柔带着关心。杨如期愣了一瞬,才摆摆头,她在猜余素素的用意。余素素是个聪明人,这一举动对她有什么好处?不说温华,单论外祖母,都不会允许她将这罪名安在她头上。余公子醒了,陈大夫喊了一声。众人正准备进去,余素素出来了,她先行了一礼,说道,“是我错怪五小姐了,枫儿说他不知为何落了水,但是他知道不是五小姐推他的。”这结果在大部分人的意料之中,只有杨如心差点气死。小孩子顽皮,不小心落水是常事。“既如此,余公子好好在此休息,”杨侯爷一锤定音。老夫人道,“府中备好了席面,侯夫人,贺夫人,世子,我们移步花厅吧。”话罢,杨侯爷带头先走了。杨如期对阴氏说,“外祖母,我先回院子换衣裳。”阴氏摸了摸杨如期的手,然后点头,温彤和贺柔一左一右扶着她走了。温华也留了下来,进去看了余枫,见他没事,才去了花厅。碧蓝这时回了杨如期身边,出了院子,才松了口气,“真怕余公子说是小姐推的。”余素素看着走空的院子失神,她为了贤名,不会去席面。转身进了屋,看着脸色苍白的余枫,夸赞道,“枫儿,你做得很好。”余枫露出笑容,咳了两声。“阿七,你去问问侯府的下人,药煎好没有?”余素素帮余枫顺了顺胸口,吩咐道。阿七应了,连忙出去。回了听雪阁,杨如期换好衣裳便赶去了花厅。还未坐下,贺柔便拉着她到一旁。“要与我说什么事呢,神神秘秘的?”杨如期笑道。贺柔正色道,“刚才你不在,母亲让我转告你,说那个余大小姐有问题。”心思细腻如温彤,她竟然也发现了,杨如期不意外。“知道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跟你说,你可别不当回事,母亲的话向来没错。”贺柔觉得是不是她说的不够严重,否则杨如期怎么还云淡风轻的。杨如期轻笑,“我知道的,真的知道,多谢你和姨母这般担忧我。”贺柔这才满意,“你知道就好。”席面用完,又喝了半盏茶,温彤借口家中有事,先行告辞。白氏连忙起身相送,还特地叫上了杨少文。他一袭淡蓝色的衣裳,行为举止谦和有礼,颇有几分读书人的书卷气。整日不务正业的杨少武站在杨少文旁边,倒像个武夫了。杨少武见杨少文殷勤地跟在白氏身后,脸色不虞。最近白氏对杨少文上了心,时不时便去正院瞧他,杨侯爷见杨少武不是读书的苗子,只要不闹得过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中了举人的杨少文,管教严格不少。侯府众人都能察觉到的变化,杨少武自个也能感受到。又过了半盏茶,阴氏也起身告辞。派人去偏院叫余素素和余枫,杨如期扶着阴氏上了马车。温华今日还未同杨如期说上几句话,现下便要走了。他站在原地,等杨如期与阴氏告别完,才与她单独说上话。“昨日庄子上的管事送来一篮子樱桃,酸甜可口,我想着你会:()风吹汴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