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乙收起鱼竿,进入草屋,段长平笑着跟了进去。‘只要找到川猎图鉴就行。’段长平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简朴的家居中,映入眼帘的是毛笔和墨,还有一叠写了一半的纸……‘那就是川猎图鉴?’段长平眯起眼睛的瞬间。咻!“……?!”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随即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身体。是用来做鱼线的普通丝线。‘这是……武功?!’但即便是普通的丝线,也有如粗绳般的压迫感。‘失策了。’段长平在环顾四周时露出了破绽,宗乙趁机用鱼线缠住了他的身体。‘并未感到宗乙有习武的迹象……’但高手如果隐藏气息,凡人是无法察觉的。‘这老翁竟然拥有如此高强的武功。’砰!宗乙一脚将段长平踢倒在地,然后缓缓坐在椅子上。“再问一遍。”他依旧是隐士特有的淡然表情看着段长平。“你是谁,为何而来?”江湖中,隐世高人比比皆是,真是叫人头疼。宗乙也不例外。“原来是隐世高人。”段长平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他仔细观察着宗乙。体型不算大,骨骼也不发达。手掌上虽有茧,但更像是渔夫的手而非剑客的手。段长平没有错过任何细节。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老渔翁,不像是武林中人。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大概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施展武功了。也许只是一个内功高深的隐士罢了。段长平试图从宗乙的动作中获取更多信息,但宗乙像石像一样端坐着,注视着段长平。信息不足,判断不出宗乙的真实身份。“我最后问一次。”宗乙眼神冰冷。段长平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现在不答,他会被杀。可究竟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从几十年后回到过去,在古籍中找到了他的事迹?这听起来很荒谬。还是要坚持说自己迷路了?这完全就是在赌命。“我只是迷路到这里。”宗乙眯起眼睛,显然不相信。“你知道这个回答关系到你的性命吗?”“知道。”“嗯……”宗乙在沉思的那一刻,段长平意识到自己的赌对了。迷路到隐居之地,这个解释虽然缺乏说服力,但赌命的决心增加了它的可信度。在江湖中,常有违反常理的事情发生。作为江湖老人,他自然会习惯于这些奇事。一般而言,偶遇隐居山中的人是不可能的。但宗乙作为江湖老者,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发生。况且,回答错误就是死,他不认为面前这个年轻小子可以依旧嘴硬。宗乙态度有所缓和。“这附近不是行人该走的路。”“我是镖师,走镖路上第一次到这,走错了路。”“有什么证据吗?”“在怀里。”当宗乙解开内力,缠绕段长平的鱼线变软。段长平从怀中拿出大运镖局的名牌、三秦沈家的镖物收据,以及尚未交付的镖物。宗乙看着段长平,戒心放下了不少。“你偏离了路线。”“是的。”段长平装出尴尬的表情。“如我所说,第一次走这条路……”“你们镖局没人了吗,派你这个毛头小子押镖。”段长平心想,确实没人了。“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这里很危险。”宗乙继续说道。段长平看到宗乙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警惕,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说这是不该来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外人不该知道的事。”宗乙指了指屋外。“罢了,你尽快离开这里,然后忘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如果我身处危险之中。”段长平冷静地说。“至少告诉我应该小心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宗乙是一位很善良的老渔翁。他三次问段长平身份而不是立刻杀掉他,这在江湖上已经算得上是圣人了。“我只能告诉你,如果在这附近遇到佩戴双剑的人,别管他,直接走。”“双剑?”“对,这样就不会有问题。”“明白了。”段长平起身。虽然有很多想问的事,宗乙的身份、奇书中的秘密、那个双剑的高手。但段长平是个理智的人。他来这里是为了奇书,不是为了送死。宗乙不久后就会死,奇书有的是机会能拿到。所以段长平此时便准备离开。“等一下。”宗乙伸手挡住了段长平的路。段长平看向宗乙。宗乙面无表情地说道:“已经晚了。”“什么?”透过茅屋的缝隙,可以看到远处有人靠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头戴竹笠,穿着普通的灰色衣服。但段长平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竹笠和灰衣。“双剑……!”他腰间佩戴着双剑。段长平理解了宗乙的意思。如果我们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我们。即使现在离开,也只会引起双剑武者的怀疑。可以确定的是双剑武者来此的目的一定是宗乙。宗乙提醒不要理他。但是现在避不可避。“有镖物吗?”段长平突然道。“什么?”“需要运送的镖物?”对于江湖中人来说,镖师就像是信使。除非必要,不然不会轻易动手。宗乙看向面色冷静的段长平,心理对面前的这位年轻人高看了一眼。他稍作迟疑,递出一本书。“附近村子有个樵夫,名叫宗山,是我儿子,把这个交给他。”“明白。”突然,段长平瞳孔放大,因为他看到这本书的名字。川猎图鉴。‘竟然是川猎图鉴,这么重要的书竟然就这么给了一位素不相识的小镖师?’虽然心神俱震,但段长平依然面不改色。缓缓的把川猎图鉴收了起来。就在此时,门外正在向茅屋靠近的双剑武者顿住了脚步。因为他察觉到茅屋内有两个人。“……”他将双手放在自己的佩剑上。此时宗乙也慢慢走出来。“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前辈。”双剑武者停止了拔剑。:()综武:死而复生,大佬遗物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