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声声叹了口气,“陆逾白,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好好谈一谈。这本来是一件对你我都好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
天知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有多难过。
现如今,委屈地却成了陆逾白?她实在想不出这其中的关系。
见陆逾白坐在床上另一侧,眉眼冷峻不作声。
何声声试探地问道:“是因为我提出了离婚吗?你觉得又是我在控制你?没面子?”
话落,何声声越来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陆逾白这个人特要面子,以前就这样。
她皱了皱眉头:“要不,离婚你来提,我配合。这样便是你将我扫地出门了,也满足你的虚荣心了。”
陆逾白咬着牙,扭头看她。
这女人从来都是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总是惹恼他。也就是这几年,家里突生变故,嫁给他之后为了讨好他才温顺起来。
现在竟然又故态复萌。
他冷声呵斥道:“闭嘴。”
陆逾白紧紧盯着何声声,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何声声,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如今只是个无人庇护的孤女,我轻轻松松都可以捏死你,懂吗?”
何声声的小脸顿时苍白,僵了一下。
她喃喃道:“你就那么恨我吗?我们明明。。。。。。”
“够了。”陆逾白冷声打断她的话,“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至于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好过罢了。”
说完,陆逾白便起身离开,不再多停留一秒钟。
原来如此,只是不想随了她的意。
陆逾白可真是任性。
何声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她迟钝,还是陆逾白隐藏的太好了。
竟不知,他这样恨自己?
既如此,那便让他主动来提离婚的事情吧。
她摸着小腹,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不然等肚子大了,陆逾白那个冷漠的男人,说不得要将她拉去打掉孩子。
何声声的心里瞬间紧迫了起来。
看着外面,天色不早了。
何声声立马起身下床,等她下楼的时候,听周姨说陆逾白已经出门了。
许是去又是见小三了吧?
何声声在心里喃喃道,将心中的不快,压了下去,她便急匆匆去出门。
熟门熟路地到了一家小酒吧,何声声推门而入。
因为是白天,店里只有少数的人在忙忙碌碌,看到何声声时,也丝毫没有意外,只颔首打了招呼。
何声声路过酒吧大厅,往里面走,都是一排排的包房,一直到尽头,推开一间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她眸子微闪,便顺着楼梯往下,是一扇厚重的大门,墙上没有任何锁眼。
走到大门前,何声声将手掌印了上去,便见门咔嚓咔嚓地响了起来,大门缓缓打开。
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厅,里面摆的满满的瓶瓶罐罐,还有仪器。
弯弯曲曲的试管里,是五颜六色的透明液体,何声声从一侧的柜子里,拿出几瓶香水。
她看着这里的一切,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其实她是一名制香大师,但是母亲死之前,让她保守这个秘密。她不知道为何,但是还是照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