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在一旁叹了口气,对左芊芊说:“这半个月,医生检查了很多次,但每次检查结果都一切正常,可你就是没有醒来。少爷很担心你,这段时间一直没离开医院,就守在你的身边,少爷真的很爱少夫人。”
左芊芊还是感觉懵懵的,她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一觉,本源的损伤修养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还是说……那个梦?
“别想了,你不会有事。”君濯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半个月,君濯远比左芊芊想象中过得要艰难。
左芊芊昏迷的第二天,君濯的心情正是最暴躁的时候,君母突然就来了医院。
她再一次劝君濯离婚,骂她体弱多病,咒她不能生儿子,还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
“出去!”君濯第一次那么烦躁地吼了君母。
君母愣住了,然后她对着君濯便是一通数落,甚至还给了他一巴掌。
君濯担心会影响到左芊芊,摇着轮椅出了病房,等老管家拿着炖汤过来的时候,君濯的脸颊已有些肿了,耳朵也出了血。
老管家又生气又愤怒,越俎代庖地命令保镖将君母赶出了医院。
可就算出了医院,君母还是不依不饶。
她连番给君濯打电话轰炸,又是对他辱骂又是命令他离婚,还在电话哭诉君濯是个不孝子。
君濯默默受着。
从小到大被虐待养成的性格不是轻易可以更改的,尽管他在奶奶、管家与左芊芊身上品尝到了爱。
就在昨天,君母开始辱骂左芊芊,还咒她成为植物人。
君濯第一次将君母拉黑了。
也是第一次,君濯发现左芊芊在自己的生命中占据了这样重要的位置。
老管家欣慰地望着醒来的左芊芊,语重心长:“少夫人,请一定要和少爷长长久久的,少爷他离不开你。”
左芊芊若有所思地朝管家看了眼,又看向君濯,君濯却已经偏开了头,苍白的脸颊竟渐渐有了几分红晕。
左芊芊出院回了老宅,也终于从佣人口中明白了本源为什么会受损。
深夜,月黑风高。
“扣扣”,左芊芊礼貌地敲了敲管家的房门。
“森叔,你睡了没?可以帮我个忙吗?”
“请稍等。”老管家过了一会儿才打开房门,已经穿戴整齐,俨然一副绅士模样。他笑呵呵的,慈爱地询问:“少夫人想让我帮什么忙?”
“打劫!”左芊芊立刻用水果刀抵住了老管家的脖子,两眼发光地问他:“告诉我,老巫婆她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