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和兄弟们开?了两辆越野,后备箱宽敞,除了放在路上的吃食餐具,云遥又买辆轮椅放上去。
准备出发时,云遥数了下人数,问杨川:“就你们三个?”
“还有严泊裕的十个人呢。”
“他们都是保镖,花架子,我不信,你再叫点?,最少八个警察,而?且要带枪。”
“这么可怕?”
云遥说:“如果真产生冲突了,我不知道会有多少村民,要是一整个村的人都来了,就你们几个,别?说带二小?姐出来了,我们一个可能?都出不来。”
杨川觉得不至于,但又真担心?自己带过去的兄弟折那里了,何?况有严泊裕人的前车之鉴。
于是他又回队里,从?三个刑警中队中抽调出五个人,凑足八个,加人又换车,一路向南。
路上风景从?寥寥绿色到满目苍翠,从?一望无际的平原到层峦叠嶂的高山,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到达县城。
到了这里,总算能?松一口气,吃顿热乎的饭,开?宾馆洗洗澡换身衣服,睡一个舒服觉,为第二天的进山做好准备。
大家去街上逛一逛,云遥带着杨川去找宾馆开?房间,到附近后,云遥给他指了下路,自己进文具店买笔,走的时候忘带了。
杨川总共开?了五间标间,他们兄弟八个,两人一间,云遥和周明坤一间。一家宾馆不够住,严泊裕的人自己安排住另一家旅馆。
这里的县城没有所谓的房卡,只有一个挂着房间号小?盘的钥匙,杨川交给云遥,“你和周明坤的。”
她诧异扬眉,“我和周明坤一间?”
“怎么了?”
“没其他房间了?”
“还有一间,怎么,在车上还小?两口抱着睡,下车了就分房?”
他指的是来的路上,云遥和周明坤在后座挨着坐,晚上扛不住睡觉时,她都趴周明坤身上。而?且看他们两人相处时的一举一动,说不是小?情侣,简直在质疑杨川作为刑警大队长的一双炬眼。
云遥张了张口,无语道:“……什么小?两口。”
“吵架了?”
“……我们根本就没谈。”
“真吵架了?”杨川架腰皱眉,“你怎么跟我媳妇儿一样,她一不高兴就说离婚,你一不高兴就撇清关系。”
“……跟你说不通。”
云遥说完转身就走,杨川看着她的背影诧异道:“我媳妇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女人怎么都一个样……”他低声嘟囔,开?始怜爱小?兄弟了。
两人继续分开?行动,杨川去当地警局做属地沟通,云遥进宾馆,找老板娘再开?一间。
“没了。”老板娘穿着当地的民族服饰坐在柜台后,嗑着瓜子儿说。
“刚才不是还有一间?”
“刚订出去了。”
云遥出去街上转了转,发现县城依旧小?的可怜,还是记忆中的破旧,木屋矮房,潮气漫天。
因为人少,也因为穷,这里的宾馆基本不挣钱,只有他们和严泊裕手下住的两家,房间都不多,三层小?楼,因为他们的到来,今天都住满了。
云遥上楼打开?宾馆房间,又小?又破,扑鼻而?来的潮湿霉气,墙皮发霉脱落,整间屋子只有两张一米宽的铁架小?床,床单上布满洗不净的污渍,脏的发黄,皱巴巴铺在床上,桌上摆着一个坏掉的电视机,墙上挂个风扇,窗户还是坏的,打不开?。
好在热水壶能?用,云遥烧一壶热水,勉强洗了个澡,在车里待了三天,感觉整个人都臭了。
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床上坐了个男人,周明坤回来了,桌上摆着他买回来的吃食。
这里又热又潮,云遥穿着短袖短裤,站在卫生间门口擦头?发,问他:“出去转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现在后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