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个面纱带上,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苏衿清浅的笑着,面纱遮住了苏衿的下半张面容,却让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神秘了些。
苏衿漫无目的的在街边走着,看着琳琅满目的摊位,“春桃,去药铺瞧瞧。”
药铺内,伙计见苏衿气度不凡,话语间也带上了几分恭敬。
“小姐可是要买些药材?”
苏衿点了点头,流利的说出了几味药材的名字,苏衿的右手不自觉的轻捻着,这是惯常施针的医者下意识的动作。
“这些药材都是治疗心悸的,小姐您若是家中有这样的病人,还是要定期请大夫诊脉才是。”伙计见苏衿买的药材也不少,于是便下意识的好意开口说道。
“多谢提醒。”
“小姐,咱们周围有心悸的人吗?”路上,春桃有些困惑的抱着一大堆草药。
“有备无患,抽出些种在院子里也好。”苏衿虽是在笑着,眼底却有抹不开的悲痛。
那个她死时拄着拐杖到坤宁宫的老人,是她的外祖父。
自打娘亲难产去世后便花白了头发,也落下了心悸的毛病。
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却为了讨那群人的喜欢数次对外祖父出言不逊,未给外祖父探过一次脉,苏衿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呼吸困难。
苏衿闻着草药的味道,只有这样的味道能让她觉得安稳些。
“小姐可要买些蜜饯儿?”
苏衿笑了出声,调侃的眼神聚在春桃身上,春桃双颊微红,“买,我想吃蜜饯儿了。”
前世自己死的那日,派了春桃去迎那些人进坤宁宫,那也是自己见春桃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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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大包小包的回到院子里,关起门过上了自己悠哉悠哉的小日子。
每日苏衿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抱着古籍啃,春桃便手脚利索的将屋内外打扫一通。
待苏衿去侍弄院子里种着的草药时,春桃便给苏衿打下手。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的过去,苏衿整个人瞧起来更加幽静了几分。
安平二年,三月。
“小姐,下个月又该祭祖了。”这几个月的春桃也活泛了不少,借着每日出门采买的功夫给苏衿讲着外面的消息。
“今年的祭祖我便称病不去了,省得见到那些人平白糟心。”苏衿手里捧着书,头都没抬。
“就是,以往小姐您给他们准备那么多东西,却没有一次能进得了祠堂,真真是欺人太甚!”春桃小脸皱成了包子,看的都想让人上手去捏一捏。
“我的好春桃,莫要为不值当的人生气。”
重生几个月,苏衿的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楚烨的恩情自己已经尽数还了,日后自己要做的便是替娘亲孝顺外祖父,其他人,同自己有何干系?
春桃狠狠地点了点头,特别是那二小姐,每次都没安好心,自家小姐都不知吃了多少闷亏,不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