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阿姨,书尧哥。”
祁书尧摁手机的手顿了下。
祁阿姨很喜欢叶问夏,满脸笑容的拉着她坐下,叶问夏一一应着,杨女士从厨房端出她喜欢吃的地瓜丸,问怎么这么晚来回来。
叶问夏没告诉她们停车场的事,只说路上堵车,好在杨女士没再追问,等饭菜做好招呼人吃饭。
刚坐下,祁书尧电话便响了。
他刚要接,祁阿姨就开了口,“掐准你饭点来的?”
祁书尧不咸不淡应了声,起身到一旁接听,祁阿姨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她一直不同意祁书尧学医,成天到晚不着家,每天除了手术就是手术刀,跟个和尚一样。
祁书尧不到一分钟就回来,“有个病人摔断了骨头,需要做手术,抱歉。”
祁阿姨有点不悦,但到底没说出来,临走前祁书尧看了眼叶问夏,后者低头专心喝着碗里的汤。
祁书尧抿了抿唇,迈步离开。
饭后杨女士跟祁阿姨闲聊,叶问夏回房间洗漱,群里云徽发来定制汉服的成品图。
云徽和许清屿办的中式婚礼,中式婚礼没有伴娘的说法,云徽心里觉得亏欠她们,许清屿便让设计师根据两人的风格定制了一套汉服,改了原本婚礼的一些流程。
谁能想到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的人现在这么体贴。
叶问夏在群里回了消息,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一栋别墅。
再次见到祁书尧是云徽婚礼,晚上祁书尧姗姗来迟,陈子昂喝了几杯酒话匣子彻底打开,一会儿跟温淮亭说话,一会儿跟祁书尧说。
温淮亭旁边坐了个女生,她认得。
前段时间经常看见她出现在教学大楼,每次来都坐上好长一段时间,等待温淮亭下课。办公室有老师调侃温淮亭,温淮亭淡淡一笑,一句“小姑娘新鲜”便将话题带过。
晚上,几个男人打斯诺克,叶问夏和喻冉还有向思思约着出去逛逛,临走前想着叫一声那个女生,女生摇摇头。
“夏夏姐你们去吧,我要守着温教授。”
毫不掩饰的话惹得包厢里一阵起哄,当事人温淮亭面不改色,目光与叶问夏在空中相撞,轻轻颔首。
宋园很大,向思思背着卡其色的书包好奇的看来看去,三人找了艘船坐。
叶问夏屏幕亮起。
【注意安全。】
短短四个字。
她没刻意遮挡,一左一右的向思思稍微偏头就能看见她屏幕。
喻冉“啧”了声,“祁书尧这是后悔了?”
叶问夏摁灭屏幕,“后悔也晚了。”
她说了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再说,要后悔早就后悔了,需要等这么久吗。
喻冉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我看你嘴硬。”
叶问夏把手机一揣,“天下男人那么多,我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向思思认同的点头,不知道看到什么,“那个就很不错。”
叶问夏和喻冉看过去。
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岸边站着一个男人,黑色休闲裤搭配同色系的短袖,头发剪成寸头。
“WTF,这个男人野啊。”喻冉道。
言峥身上透着一股狂放肆意的野性,像是大漠行走的狼,遇见的每个敌人都将其撕碎。
向思思附和,“但真的很帅。”
跟祁书尧孑然不同的帅。
祁书尧是属于那种偏清冷内敛的,大概是当医生太久,祁书尧眼里一直无波无澜看透生死,即使面对患者家属喋喋不休的吵闹都全程冷静又冷漠。
这种离别,他早已司空见惯,最大的情绪不过是在听到她表白是蹙起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