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没人知道是谁,秘书办的人也猜测过不少人。
当红影星,新生花旦,各家名媛千金,猜了个遍,但很长时间过去都不曾见到许清屿身边有异性出现。
这个猜测渐渐被抛诸脑后,其他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或者会错了意,直到那天半夜他接到许清屿电话,让他在京舞附近买两所房子,按照设计图上装修,要有落地窗,要一睁眼就能看见朝阳。
“直到我见到您,忽然就明白了。”
如云徽这般清潋娇贵的人物,也唯有许清屿那般清隽出尘的人才能与之相配。
骆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云老师,我先走了。”
“好,麻烦你了。”
“不客气。”
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云徽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温水和还有水珠的水果,空调将室内温度打得暖烘烘地,外面忽地下起小雨,窸窸窣窣打在玻璃上,凝成无数水珠往下滑落。
水壑间映出她的模样。
她记起那年的便利店,那个女生上前问他要微信,他扯唇笑着,说没有微信,直接给电话。女生高兴得喜笑颜开,而她难受的移开目光,雷声掩盖他报电话的声音。
后来她追出去,小心翼翼的怕心思被拆穿,不敢喊他只敢喊陈子昂的名字,看也不敢看他,送了伞就走。
她记得那天写日记时矛盾纠结的心情。
为他终于看见她喜悦,为他忘记她失落,为自己不够勇敢,不敢与他说话而懊悔,合上笔记本那一霎,其他情绪都纷纷散去,只余满腔欢喜。
对于那时的她来说,能看见他,就足以开心好几天。
有些人光是遇见,就已是上天恩赐,她不敢奢求太多,但她忘了许清屿是瘾,她逃不脱也戒不掉,她变得越来越贪心。
“我贪得无厌,想要你只属于我。”
耳边响起他的话。
她又何尝不是,想要将他占有己有,想要他和自己在一起,只和自己在一起。
沉黑色的门从外面推开,许清屿手里拿着蓝色文件夹回来,见她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长眉微蹙,将文件放下迈步过去。
“是不是觉得无聊了?”他温声问。
云徽看着他,“你开完会了?”
“还没有。”
云徽还是看着他,“你是怕我无聊,专门回来看的吗?”
许清屿直认不讳,“嗯。”
“怕你觉得我带你过来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怕觉得冷落了你,更怕你不高兴。”
云徽望进他的眼,手指轻抚他的眉眼,将中间的皱痕抹平,“我刚刚听说,你原来喝到胃出血住了院。”
许清屿神色一凛,正要解释,云徽又道:“我原来给你求平安符,就是希望你这一生平安顺遂,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跟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