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的后脑收力往前推,贴上他的唇,他很配合的张开嘴。
“乖,舌头伸进来。”
云徽简直要被蒸熟了,许清屿舌头直接搅了进来,勾着她的过去,抵在他胸口的手被抬起,勾上他的脖颈。
说是让她主动,但仍是被动,她向来不是他的对手,在两人亲密的事上更甚,腿弯忽地被勾住抱起,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微喘,声音丝丝沙哑,“我不会走了。”
“会一直陪着你。”
云徽忍了许久的眼泪在他这句话中落下,眼泪滚烫,沿着筋脉到心脏深处。许清屿心口跟着被人揪起,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似觉得不够,温柔而克制的一点点将其吻干。
她揽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颈窝,不再说话。
许清屿也没说话,任由她靠着,直到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云徽从他怀里退出来,让他先接电话。
是手机设置的提醒时间。
还有五分钟到十点。
他摁关提醒,牵着她从顶楼大门出去,不慌不忙的回到二楼。
二楼有书房和会议室,许清屿开了笔记本,戴上耳机,屏幕里出现好几张面孔,除了陈子昂,其他的都是欧美人。
许清屿英文说了句“开始”,捧着水杯在一旁的云徽顿了顿。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英文。
切换到工作模式的许清屿截然不同,表情淡淡,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他听得多说的少,但每一次都落在重点,他是标准的英式发音,露出的腕骨微微用力,修长如竹的手指虚虚扣着桌面。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看着漫不经心却运筹帷幄,对方被他三言两语打得节节败退。他没刻意降低耳机音量,她又离得近,清楚听见陈子昂没忍住笑出声来。
察觉她的目光,许清屿偏头看来,用气音问她:怎么了?
云徽摇摇头,示意他继续,手搭上鼠标,点开电脑里的第一个视频。
《点绛唇》她选用的一支古筝音乐,古筝的声音清脆霖仃,如点点春雨洒落大地。他录得很稳,全程几乎没有任何幅度的晃动,像定在那里。
手机屏幕亮了下。
【罗雅:主办方那边问跨年夜的舞蹈曲目是什么,他们好提前拟名单做准备。】
她也没想好要跳什么,当时答应后也后悔想过退缩。
空掉的水杯被重新接满温水,许清屿在身侧重新坐下,空出的左手握上她的右手,拇指按住手背。
她知道她要跳什么了。
给罗雅回了消息,那边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才回:【确定吗?】
云徽点头:【确定。】
罗雅:【好,那我给那边回话了。】
云徽放下手机,戳了戳许清屿胳膊,确认其他人看不见说悄悄话,“我去个洗手间。”
许清屿点头,给她指路。
云徽起身离开,许清屿正要收回视线,余光瞥到她手机有电话进来。
没有名字,归属地显示着:四川成都。
狭长的眼微敛,拇指停顿在屏幕,半晌,他到底还是没接,任由响到自动挂断,但没几秒那边又打了过来。
云徽恰好从洗手间出来,他收回视线,“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啊?”她问。
“没存号码。”
云徽过来一看,神情僵了一瞬,把屏幕倒扣在桌上。
“不接吗?”他问,见她摇头声音温润,“是那个人?”
他没提名字,但在成都并且会联系她的,除了那个差点把她卖给别人给自己儿子买房的大姨并没有第二人,况且她在成都买了一所房子,市中心位置的大平层,昂贵的首付和每个月的房贷,让她的生活捉襟见肘。
云徽想否认,触及他的视线又点头,与此同时短信跳进来,她还未点开许清屿的动作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