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碾灭手里的眼弯腰坐进去,。
“怎么就你,云徽呢?”陈子昂问。
许清屿靠着椅背,抽烟之后的声音有些哑,“走了。”
“走了?这么大雨你也没说把人送回家?就算分手了也好在同窗校友一场。”陈子昂絮絮叨叨的,对许清屿这样的做法很不满,“咱们男人就要大度一点,别说是云徽,就算路上遇到需要帮助的其他女生,在能力范围内也好歹要帮一把,何况分手这事本来就是你没做对。”
许清屿疲惫的捏了捏眼角,没辩驳。
“我跟你说,现在云徽可是古典舞的佼佼者,被广大网友冠以女神的称号,身边优质的追求者可不少,你要是对人念念不忘呢,就好好认个错,把人追回来,不然到时—”
许清屿终于打断他,“你问问叶问夏,她是不是在看房子。”
陈子昂怔愣一下,想到刚刚跟云徽站在一起的男人,“你想干什么?送她套房子?”
许清屿拆了块薄荷糖放进嘴里,没说话。
“啪”地一声,水晶灯应声而亮。
许清屿站在玄关换鞋,钥匙随手搁在门口柜子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汽水,单手扣住拉环打开,“滋啦”一声,汽水往外冒着白沫。
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他坐在沙发里,视线落在电视机旁的花瓶处。
房子静得可怕,许清屿仰头将汽水一饮而尽,手腕用力拉管被捏得变形,丢进垃圾桶。
他起身去洗澡,被雨打湿的衣服丢在脏衣篓里,露出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水珠顺着胸膛滑落。
头发被水打湿,手随意往上抓了一把,露出那双长眉,脖颈微扬,喉结上的痣随着吞咽上下滚动,又冷又欲。
外面雨还在下,小区里的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香味扑鼻。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着,他俯身捞起。
“什么事。”
陈子昂“啧”了声,“还能有什么事,你让我问的事呗。”
许清屿打开免提,单手摁住毛巾随便擦拭两下,拿过烟盒和打火机,“咔哒”一声,青橙色的火苗窜出。
左手半拢着火,低头点燃。
“云徽现在住的地方要拆迁了,她想找一个离京舞近的地方,不过京舞附近价格都不太便宜。”
许清屿吐出一个烟圈,声音沉沉,“首席的待遇不至于负担不起。”
“她在成都买了一套房子,成都的房价不低,每个月还要还月供。”陈子昂有点纳闷,“她又不怎么回去,干嘛在成都买房子,直接在曲京买不是更好,找我我还能给她个友情价。”
许清屿没回答他的话,掸了掸烟灰,“这件事别说是我问的。”
“放心。”陈子昂在电话那边比了个OK。
挂断电话,许清屿开了瓶酒,鲜红的液体在玻璃杯摇曳,修长如竹的手指轻轻敲着杯壁,他往里面放了块薄荷糖,看着薄荷糖渐渐化掉。
或许是酒精上头,他想起今晚云徽看他陌生的眼神,跟他保持距离的警惕,还有那双清明没半点情愫的眼。
她在成都买了房子。
是决定要回去了吗?
一瓶酒见底,他靠着沙发,喉咙干涸难耐。
他又点了支烟,摁亮手机找到秘书骆昀的电话。
骆昀很快接通电话:“许总。”
“明天你替我在京舞附近买套房子,大平层或者两室都可以,名字挂公司名下,办完手续之后把房子租出去,你负责洽谈。”
骆昀没太明白怎么突然要买房子,买了又要出租,是什么新型的项目方案吗?
但这是老板的要求,他只负责按话照做就行。
骆昀应下,正要结束通话时,许清屿又补了句。
“如果租客问起,就说是你的房子。”
“啊?好的。”
这场雨一直下到深夜,后来更是雷声不断,奶球怕得缩在云徽怀里,把脸埋进被窝里,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