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霂燃的心情在短短时间里起起伏伏,他不明白善善这又是怎么了,不管怎么想,善善的精神都似乎出现了问题。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善善,紧咬住唇不光为了忍痛,还在忍耐着嘴边的关切话语。
“你们就不会想办法吗?!用杨泽威胁哥哥啊!”善善郁闷地尖叫。突然她顿住动作,看着哥哥的眼神愈发暴戾,“稍微、就稍微可以让哥哥受点伤……”
舟霂燃忽地屏住呼吸,握紧红缨枪的他牵动马在杨泽面前站定,他和他的马戒备着对面的四位护法,再没有人来帮忙。大部分人是能力不够参与,极个别人是不想白白送死,生死之间身份又变得微不足道。
威震王到底是谁。
前威震王不受宠的庶子,娶的王妃还是罪臣之女,而前威震王做的事比前户部尚书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家人从上到下都是罪臣,而皇上竟开恩放过他们,可作为稍有能力的人来说,皇上这更像是想让威震王死在战场上。
朝廷可以有威震王,但最好不要有王爵的存在,试想前威震王的作风,以及皇上根本不方便拿对方开刀的情况就知道,皇上根本没想威震王及其王妃回京城,但威震王不能死在大焕军手里。
没人会帮舟霂燃,他们也并非是威震军,他们和威震王也无甚交情。
舟霂燃手中的红缨枪快速翻转,但双拳难敌八手,他的应对变得吃力,而他还要护住身后快成雕塑的男人。
异次空间里的杨泽正迷茫地看向眼前的空白,就在刚刚他失去了那份牵引,他迷茫地看向前方,不知道哪里才是出路。
杨泽闭上眼去感受,脑海里却只有小燃的眉眼。他无奈地睁开眼,想到刚刚的牵引感,心底满是迷惑:我如何触发的?
杨泽抿唇、歪头想,那时候他就没想着小燃吗?有的。为什么会失去牵引感?一定是他悟性太差了,不然玉佩为什么只选择小燃,而非选择他呢?
杨泽只能凭着自已的感觉寻找破绽,他的掌心忽地多出了点点水渍,他眉心微蹙,感觉水渍略微有些粘稠。
他将掌心转过来,在看见的一瞬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是谁的血、不言而喻。
杨泽的手掌忽地颤抖起来,他猛地看向前方,心底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善善想杀了小燃?!
但他忘了,杀红眼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舟霂燃举起红缨枪挡住挥来的双锏,另一边又有长刀挥来,他上半身发力用红缨枪将双锏别住,再将红缨枪拉过去挡住长刀,两边的力道令他手臂剧烈颤抖。他脸色涨红,胸口的伤口涌出鲜血,将他的衣服浸透。
善善猛地咬住大拇指的指甲盖,一脸紧张地看向哥哥。
舟霂燃的嘴角流出血水,他的眸光逐渐涣散。
就在这时,一根阴森森的白骨长矛劈了下来,这一击若是落在肩膀上能让舟霂燃瞬间丧失行动力。
持双锏的那名护法的手臂细微地动了下。
舟霂燃的身体忽地微微倾斜,若是他不能阻止身体的晃动,白骨长矛就会打在他的脑袋上。
善善的眼睛猛地瞪大,她挥出锁链想要阻止,可她的动作还是太慢了。
舟霂燃的发顶突然一凉,一抹银光停在他头顶。
善善呼出一口气,接着脸色就僵住了。
四位护法不由而同地后退了,即使他们比那八位将领要强,可、能将八位将领单独杀死的人,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其斩杀下马。
杨泽的方天画戟挡住了骨矛,他一身铠甲,满面戾气,厚重的铠甲令他的身板更加魁梧,他淡橙色的肤色使他的五官更加明亮,那双微长的下垂眼死死地盯住对面,浑身杀气凛然。
舟霂燃的双手撑在马脖子上,他喘了口气,庆幸地勾起唇角。
杨泽策马来到小燃身旁,杀气腾腾地看向善善。
善善心虚地咽下口水,她不断后退。
杨泽策马向前,方天画戟将拦路狗纷纷挥开,他盯住那抹不断后退的身影,紧接着他看到善善猛地调转马头逃跑。
杨泽并未追上去,谁输谁赢不言而喻。
第465章怎样才算重?
舟霂燃撑起身子坐正,他刚咧开一个笑便被杨泽可怕的表情吓得收回了表情。
舟霂燃想自已做错了什么,接着他发现自已并未做错,他疑惑地望着杨泽。
杨泽可怖的神情渐渐褪去,他半晌才声音干哑道:“怎么把自已搞成这样?”
舟霂燃低头看自已,笑着说:“都是皮肉伤。”
舟霂燃突然想起扔到地上的玉佩,他连忙翻身下马,杨泽紧随他下马,二人在雪地上碰在一起,他神情不可思议地看向杨泽,“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