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无奈跟上舟霂燃。
“我知道,可是他们每天都在为了保护村子忙碌……我们为什么还要求祖宗保佑?”
舟霂燃拉开推拉门,门后是向下的楼梯。
他脚步跳着迈下去。
一楼大厅里侧是摆放祖宗牌位的壁龛。
红色和黄色的烛光从壁龛中散发出来,让这里显得阴气森森,只是兄弟二人早已“习惯”。
一对中年男女在摆弄地上的纸板。
纸板两面都是白的,在一旁摆放着一尊同样用白纸做的小人。
小人约莫六七十厘米高,端坐在地上,眼睛大大的睁开,嘴角微勾。
“爸妈,我想出去遛遛。”
舟霂燃蹲下身,摸了摸纸板。
女人温柔地一笑,没好气地轻点舟霂燃的额头。
“去吧,让你哥陪你。”
舟霂燃好似胜利地看向杨泽。
杨泽无奈地微勾唇。
“走吧走吧,快走吧。”
舟霂燃站起身,大步走出客厅,再就是玄关,玄关连着院子,院子上是白纸顶。
他走出大门才能看到外面的太阳,而他身后漆黑一片,只有白纸透着一抹诡异的白光。
舟霂燃仰头看天,在他视线里有东西在飘。
直播间观众紧蹙眉,脸贴在屏幕前才看清。
可看清后就是一惊。
诶呦我去!那是被切成两半的人!
看不出是人皮,还是尸体。
总之是从眉心竖着往下切成了整齐的两半,正在挂在半空中飘。
“尸旗又变了。”
舟霂燃口气如常,早已见怪不怪。
杨泽看看尸旗没说话。
“哥,你比平常安静多了。”
舟霂燃自然地揽住杨泽的脖颈,带着人往前走。
不远处五十米右边是一斜坡,这是一丁字路口,另一边是正常的平坦土路。
“今天没有游客。”
舟霂燃定定地看向斜坡。
他们村子靠游客生存,没有游客意味着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买纸。
而在村子四周是围绕一圈的高楼。
虽是白天,高楼也都亮着灯。
只是高楼把村子的阳光挡了一半,尤其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几乎完全挡住了。
“该回家了。”
杨泽的声音多了点急切的味道。
“等下,有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