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脸上一怔,她觉得谢暖言十分奇怪,但嘴上还是迅速的反驳:“唐王府里,只有你的丫鬟总是躲着哭。自然都是见过。”
谢暖言这时候才看向齐照修,“本宫要求彻查凶手!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陷害本妃还有本宫的丫鬟!”
齐照修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见到谢暖言的这几次,总是被抢台词。
“谢暖言,巧言善辩是脱不了身的。”乔安安冷笑,“谁人不知你平日里就殴打灼日,还打得灼日这几日发烧下不来床?她身上的伤便是证据!”
“现在看来,你是要毁灭罪证,将她推下水——那可是必定经过映雪楼的水池!”
谢暖言心里发疼,灼日果然还是信守承诺来救她的,可她——却等于间接害死了灼日啊!
这个仇,谢暖言一定要报!
齐照修原本就不信谢暖言的为人,此时乔安安添油加醋,他自然毫不犹豫,大手一挥,“来人啊,将这个草菅人命的王妃给本王送到检查司!”
侍卫领命,凶悍的朝谢暖言过来。
“我看谁敢碰本宫!”谢暖言怒吼一声,“高高在上的唐王,原来就这么喜欢听一个妾室摆布?”
侍卫一时竟然当真被镇住了。
更重要的是,还没人敢这么跟齐照修说话!
他们像是不认识眼前的谢暖言,她从前虽然耍赖胡闹,却从不敢违背齐照修。
“呵?”齐照修的眉头扬了扬。
谢暖言看不清他什么意思。
“谢暖言,你如今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为了离开这监禁。既然你求个机会辩解,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脱身!”
谢暖言心想这个齐照修,像是能预知她的想法一样。
她冷笑一声,走到灼日身侧,掀开灼日的衣服,将裹着的纱布拆开,指着已经好转的伤口责问乔安安,“这伤口已经被我救治好了,哪来的证据哪来的伤?”
乔安安表情错愕,明明之前还是鼓着脓水的。
乔安安很快反应过来:“便是伤口没有问题,也不能说明不是被你推下去的!”
“我被关在这房里,怎么推她下去?”
“既然被关,门怎么开着?”
“那就好笑了。连灼日死亡的时间都没有确定,如何断定是我?更何况,我如何有时间开房门推灼日下水又折回高喊有刺客?”
齐照修心里不可置信,却仍是淡淡的瞧着谢暖言——第一次听见她如此清晰的分析出一件事。
她眼里仿佛有光。
乔安安则指着她,“你说的什么?不要以为这样胡说就能脱罪!”
“只怕是你根本听不懂!”谢暖言冷笑,将刺客脸上的布一把拽开,然后又将他弄醒,“说,你是谁派来刺杀本宫的!灼日是不是被你推下水的?”
那刺客镇定剂的剂量并没有完全过去,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看到了乔安安,开口便要叫她,却被乔安安抢先一步,“好啊你谢暖言,你找了个野男人私通!现在,男人就在你房里,我看你还要作何解释!”
乔安安说着还狠狠扇了那男人一巴掌。
生怕晚一点,这个刺客就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