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吧。”穆若水翻了几页随手把杂志扔到一边,并不执着于得到答案。
兴许?
这是什么回答。
穆若水从铁盒子里又翻出了木剑、连环画、剪纸……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她不感兴趣地都丢到一边,床上很快丢满了,连盒子一并弃之不顾。
她掸掸衣袖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傅清微:“……”
兢兢业业地起来收拾残局。
比起穆若水的不在意和弃如敝履,她拿起木剑觉得可爱,连环画可爱,剪纸的小猫小狗也可爱,一样一样收进铁盒子里,放回床底。
她坐会桌前,在凝神下笔之前最后想道:就是不知道这原来是谁的房间。
穆若水消失了很久。
回来的时候发尾微湿,腰带未束,红衣乌发,面庞多了许多不自知的柔和,傅清微猜她是刚洗完澡。
傅清微已经知道山上有温泉了,穆若水也不用每次等她睡着才去洗澡。
衣服依旧没有换,看起来却还是一尘不染,月光镀上她的身形。
“发什么呆?”女人的柔和变成冷峻。
傅清微连忙低头画符,一口气没顺下来,当即画坏了一张,她心疼得嘶了一口气。
她是今天才知道画符的朱砂买来原来这么贵。
“别画了。”女人打断她继续的动作,说,“再怎么画都是废纸一张。”
傅清微大受打击。
穆若水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崭新的黄纸和一盒朱砂,说:“用这个。”
傅清微:“?”
穆若水:“你买的朱砂掺了土,纯度不足一半,你又没有灵力,画再多有什么用?”
女人的口吻不客气,话里却是在给她解释。
傅清微为自己误解她而愧疚,抬头看过来的目光再次盈满感激。
“……”
穆若水把东西放桌子上,丢下一句:“画吧。”
她顿了顿,说:“再废话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
傅清微紧紧闭上嘴的同时,腹诽道:说话和眼珠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是堵住她的嘴。而且……
她根本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能因为她的眼睛会说话就欺负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