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哲,自从那天分完馒头就没见过他了,到底咋啦,你倒是给句准话啊,急死我了!”
“肖营长不会真出事离世了吧,难道那群人说的是真的?!”
“阿哲阿哲,这是我给肖营长织的毛衣,衣服不好,线也是从旧衣服上拆下来的,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被叫做阿哲的兵哥就是那个负责守门的,他面对无数挤到门卫室,将他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句的群众,急得汗都出来了,抬起双手不断安抚大家的情绪。
“营长他很好,老乡们不要担心,更没有离世,这是瞎说的,是谣言,大家不要相信!”
“谢谢老乡的好心,但我们有规定,衣服不能收,您拿回去吧,自己穿也暖和的。”
阿哲只有一个人,即使扯着嗓子喊,也不是堵在门口那么多人的对手,后面的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阿哲想去拿个喇叭,但一走这些人就要冲进来,他也不敢走开。
“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哦,不要等新的营长换成肖成的儿子,我们才能知道他死了吧。”
“我也搞不懂你们瞒着干嘛,他肖成又不是皇帝,还搞秘不发丧这一套,你说他没事,那出来走两步不就好啦。”
“对呢对呢,让肖成出来,否则老子怎不信他没死,不会真被前面的人说中,打算将营长的位置搞成世袭制吧。”
这些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小战士握紧拳头,他环顾一圈,可惜人太多,那些阴阳怪气的人藏在人里头,根本找不到是谁说的,这就让他更加生气了,营长明明在好转,这些家伙张口闭口就说营长死了,甚至逼迫营长出面,可现在这种关键时候,营长需要静养才行啊。
太坏了,真是太坏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阿哲想到手术室里的营长,直接被气出眼睛发红,他克制着让自己不要流泪,那群家伙却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苍蝇,一窝蜂围了上来。
“他哭了,他哭了,肖成果然死了!”
“看我说什么来着,肖成死了,他就是瞒着大家故意不说——”
“你们还是快想想之后的营长是谁,别真是肖成那傻瓜儿子上位啰。”
阿哲拳头发抖:“你们别乱说,营长他没事,只是需要静养……”
“静养?肖成果然得了重病,连床都下不了了!”
人群哗然出声,那几个抓住机会大肆渲染恐慌:“我看巡逻营是完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也早点回去早铺后路,以后怎样谁都不知道呢。”
“你们话这么多,是不是因为把房子卖给别区人的缘故?”
这些人还挺能说的,大家被说得心底发慌,恐慌在蔓延,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战士冲过来,附在阿哲的耳边急促道,“准备下,营长准备出来和大家碰一面。”
阿哲几乎要跳起来,扯住战友的领子:“你疯了吗,营长手术正到最关键的时候,怎么出来碰面,你给我说清楚……”
他的话音在对方强忍悲恸的面容下越来越小,阿哲当然知道营长为何要出来,让大家看到他打破他去世的谣言,一个地方最重要的是稳定,只有稳定,一切才能好好运转下去,一旦人乱了,这会是另外一场末日!
阿哲咬紧下唇不说话,他看到营长被推出来,可他却连站起来都困难,因为身体的细胞在快速增生,抢夺走身体的养分,即使有治疗系异能者吊住营长的命,但他也很难站起来了。
可恶,怎么偏偏是营长情况突然恶化的时候!
阿哲不忍再看下去,就见外面的人被分开,黎潇潇冲了过来,气喘吁吁将一个盒子塞进他手里。
“药,快!”
阿哲立刻明白这是啥,当即冲向营长,不用他说,周楠就抢过桑黄,配合首都来的异能者,用在肖成身上。
药是好药,几乎是立竿见影。
肖成的面色好转,他身体内疯狂抢夺营养的癌细胞被抑制,配合治疗系异能者,他虽然还是虚弱,但能够站起来了,靠自己走出去。
肖营长一露面,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定定注视着他,等待他说话。
肖成笑了笑:“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的身体是出了些状况,但情况在好转,不用多久就能继续在大家面前晃悠,只怕你们还要嫌我烦。”
那几个挑拨煽动的人见此,低下头准备溜走,却被埋伏在外面的兵哥逮了个正着,这些人的行为不光是恶劣,更是犯了罪要受到惩罚。
黎潇潇见肖营长站得很稳,看来不会有事了,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不用每天喝菊花茶了,喝得她嘴巴发苦,吃东西都不香了。
她带着默哥回农场,一边琢磨弄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己,就想到猪崽子,果然嫩嫩的小猪是要被吃掉的,她想吃烤乳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