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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水做饭,都是在家干惯了的,也没有觉得特别的辛苦。
只是身边的婆婆总是在耳边聒噪,一会儿水加多了,一会儿油放少了,一会儿面条糊了,让我不得安生。
一会儿,公公也起来了。
他是一个瘦高个,长得和竹竿一样,大大的酒糟鼻子,眼睛细长,看人总是斜着眼睛,鬼鬼祟祟的。
他看我也不说话,就是闷头吃饭。
我没有胃口,此时才有空去换洗一下身上已经皱皱巴巴的衣服。
从娘家走的时候,身上带了一个包,里面有自己不多的几件衣服。
昨天到了崔家,婆婆也像是献宝一样,给我拿了好几件样子很洋气的衣服,说是特意给我准备的。
但我看得出,这些衣服都是被人穿过的。
有一条裙子上,还有被烟头烫过的小洞。
我想,这应该是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嫂子当小三时穿过的衣服,我是不会碰的,因为好脏。
虽然我现在的身上,也很脏。
“婆婆,我的包呢?”我走过去问。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称呼,但我也想不出别的称谓代替。
婆婆就婆婆吧。
老巫婆也是婆婆。
太监也叫公公。
我心里面恶毒的想,算是给自己这悲惨的人生一点慰藉。
“在厢房。”婆婆爱搭不理。
我进了厢房,发现自己的包歪歪扭扭被扔在了杂物堆里面。拉链已经打开,有明显被翻动的痕迹。
我知道这是婆婆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