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她得代表母亲出发到葡萄牙,参加即将在里斯本召开的国际医学会议,想要在飞机上好好休息这件事,对一向浅眠的她来说,一直都是天方夜谭。
她知道,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就应该要把握现在,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一双圆大的眼睛依然苦无睡意。
「dan!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练就随睡随醒的好睡功?」沈静尹对着空气懊恼的嘀咕。
突然,桌面下一截意外露出抽屉的纸张,拦截了她的注意,她缩回双腿正坐起身,拉开抽屉。
那是一封信,上头的字迹厚实而潦草。
彩映吾妻,静尹吾女: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
短短的几句话,仿佛一株名为痛苦的藤蔓,恶劣的缠上沈静尹,缚得她措手不及。
双手颤抖的紧抓住信纸,仓卒又狼狈的目光飞快的扫过所有内容,因为高度怀疑,她甚至反复再三确认,直到脑中所留下的讯息清晰得不容错辨……
死了!怎么会?
痛楚来得剧烈又狂猛,叫人喊不出一声疼,偌大的眼睛充满血丝,沈静尹整个人足足僵硬了好几分钟,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你不是该准备出发到机场去了?」
走进办公室的苏彩映,见到女儿的的让对方有机会对她下药吗?
她只是晕眩昏厥,还不至于变成笨蛋,社会新闻上一桩桩血淋淋的教训,她可不是一无所知。
「不用了,谢谢。」她断然拒绝对方的好意。
她的拒绝,还真是一点都不婉转。这个女人很冷淡,也很傲气,明明气质脱俗得像朵空谷幽兰,却又浑身长满刺,十分矛盾。
不过,这更引发他的兴趣。
偏僻的山野间,来了个这么奇妙的美女,宋东峻感觉自己沈寂已久的玩兴,正被她凛然的拘谨,强烈的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