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认识？”
明明消去了记忆，季征尘却再一次说出这句话。
这次，时清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季征尘在小时候就讨厌打哑谜的游戏，现在依然讨厌，她愚钝，猜不透，想不明白。
烦。
既然从这里找不到真相，那她
“砰！”滚落地上，蠕动地爬，试图爬离这里。
爬了几步，藤条又将她带回原位，再爬，又带，循环十几次，持续到季征尘精疲力尽，不想再挣扎为止。
季征尘深吸一口气，躺着不动了：“弟子想回去药峰收拾行李，望宗主准许。”
时清早有预料，指着案台：“取来了，以后就睡这。”
季征尘瞪大眼睛，因为过于吃惊，嘴微微张开，一时间忘记了被控制的烦躁。
“不不可”
时清并不给季征尘拒绝的余地：“岐云宗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未入迷途的弟子，你亦是如此。”
季征尘真的很想笑，但笑不出来。
“可弟子，不想。”
时清瞬移床上，俯视地面趴着的季征尘：“你的情绪不稳定，容易滋生心魔，我教你清心诀，每日需运功三次压制。”
季征尘厌恶地开口：“不需要，这话不如送给其他人。”
话音刚落，藤条立马束紧身体，季征尘疼得脖子蹦出青筋，但她死也不会说出服软的话。
从那晚开始
绝不说
“征尘。”
“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事情？”
太温柔了。
可她，真的不能说。
爸妈还在家里，等她回去。
季征尘选择了闭眼，死命隐忍，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倔强。”
声音虽冷，可上扬的嘴角，出卖了真正的心情。
“无妨。”
“来日方长，这次我会将你教好。”
突然，季征尘捕捉到了关键：“这次？我们之前真的认识？！”
【蠢货，住嘴。】
“啊啊啊啊啊！！！！”
因为她的话，系统对她识海释放极重的电击。
时清匆忙撤走藤条，拉开季征尘捂着脑袋的手，并施法检查身体，可不管她怎么检查，也没检查出来有什么问题，或是异常。
季征尘的头，依然疼痛不止。
一日之内，身心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折磨，季征尘已经没有力气支撑清醒，流下一行生理性眼泪，头一歪，便倒在时清怀里，不省人事。
“征尘！！”
“征尘”
扶着肩膀的手，颤抖地，一点，一点收紧，彻底将季征尘搂入怀中，感受到怀中人的胸腔尚在浮动，心脏复而缓缓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