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睡了一整天，但躺在床上怀雀依然可以睡得着。
能吃能睡，是怀雀认为自己为数不多的优点。
不过毕竟睡太久，太阳刚刚升起，怀雀便早早地睁开了眼。
洗漱好，穿好衣服，怀雀先是偷偷摸摸地看了圈，发现怀谨言可能是因为昨天忙太晚，所以现在还在睡着，怀父怀母的房门也紧闭着。
怀雀稍稍放心了一些，他戴上兜帽，鬼鬼祟祟地向大门口挪动。
拧开沉重的大门，门外的阳光还没照到他脸上，怀雀就被人扯着帽子拽了回来。
怀雀回眼看，闻昭穿着一身运动装，额头还冒着汗，显然是刚晨跑回来。
他手里还捏着怀雀的兜帽，怀雀怒视着他，压低声音说：“你干嘛？”
“你干嘛？”闻昭反问，“一大早上跟做贼一样。”
“关你什么事。”怀雀扯了扯帽子，扯不回来，怀雀更生气了，“你快松开。”
那个样子，好像闻昭不松手，他就要张口咬上去了一样。
倒让闻昭有点舍不得松手了。
闻昭扯着怀雀的兜帽，把他拎到自己眼下，“你要出去做什么？”
“干嘛要告诉你？”
“那我去叫你哥。”
闻昭松开兜帽转身就要走，情急之下，怀雀一把抱住闻昭的胳膊。
他早上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发尾还有点潮，贴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点清甜的水气。
明明看起来瘦的很，身上却软乎乎，贴上来的时候像是团棉花裹上来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闻昭忍不住想。
“你别、别去叫哥哥。”怀雀有些急，但声音还是很小，“我要去图书馆看书。”
闻昭低头看了眼手表，“图书馆开门了？”
……不知道。
他又没去过图书馆。
怀雀有些心虚地说：“我想先去吃个法风烧饼和皮蛋瘦肉粥。”
“哦。”闻昭点了点头，怀雀松了口气，刚想放开闻昭的胳膊，紧接着便听他说道：“你去图书馆做什么？”
怀雀说得理直气壮，“当然是去看书了！我哥要让我转学去A大，我当然要好好预习一下A大的功课了！”说到这，怀雀皱起脸：“你快点松开我，我赶时间呢，不要影响我好好学习。”
闻昭挑眉，眼神缓缓移向自己被怀雀紧紧搂住的胳膊。
怀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