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赊月眼睛清明了几分,问:“干什么去?”
宴予怀心道他还想抱上一生一世不成,嘴里说的却是:“去给你拿药。”
宴予怀一推门,院子里等着的林椿立刻迎了上来。
“教主,方才有人射了一只羽箭到前院的柱子上,剑上插了一封信,属下还没有查看,至于射箭的人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是并没有追上,对方轻功了得。”
宴予怀不听:“把药拿来。”
“啊?”
“景赊月用的药。”
“那……这信?”
宴予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先把他照顾完再说。”
林椿苦着一张脸走出院子,临走前回头瞧一那一眼,活脱脱像是看祸国妖妃一样。
虽然这个君王从前也不爱早朝。
等景赊月喝完了他的药,宴予怀就凑过去解他的衣服。
景赊月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向后磨蹭:“干什么?”
“上药啊。”宴予怀很不满他躲避自己的动作,又靠近了一步继续解他的衣服:“谁外伤只喝药啊。”
景赊月只最初躲了一下,随后就完全放松,微垂着眼眸瞧着他一件一件褪去自己衣裳的动作,忽然开口:“宴教主,这种活计用不着你亲自来做吧。”
宴予怀头也没抬,景赊月上半身的衣服已经叫他脱了个干净,眼睛里只有伤口,不咸不淡道:“你想让谁来。”
想谁杀谁。
唔……
废谁。
景赊月不答,换了一个新的问题:“你一点没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么?”
“有一些,比如,我被人害了,现在已经确定了是谁,我要回去杀了他们。”宴予怀与景赊月对视:“我可以杀么。”
景赊月歪头,发丝滑落到胸前,他笑道:“为什么不可以?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么?”
两个人离得特别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嗯,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十二年前
宴予怀将那缕跑到前面的头发捋了过去,又重新说了一遍:“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可以啊。”
景赊月看着宴予怀的表情,笑了一下:“以为我会说不可以?”
宴予怀诚实的点头。
“宴予怀,我也不是滥发善心的圣父,我只是自己手上不沾血,把那些该死的都扭送到了官府。”
“他们害你,他们该死。”
昔日在河边见到宴予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满身的伤,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
宴予怀手下的动作重了几分,景赊月嘴里溢出一声喘熄。
他像是故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宴予怀的脸。
明明之前受刑的时候都一声没吭,偏偏这时候轻飘飘的就受不住了。
宴予怀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情很好。
景赊月真的很会讨他喜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哪个点,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心。
上完药之后,宴予怀又替他一件一件的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