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湛一点不心虚：“这不是应该的吗？”
储青说不出来话。
最后几个人还是热热闹闹的一起去了菜市场。
许乐是没有来过的，从来都是她哥买好几天的菜量，然后两个人交替着做饭，但是哥哥心疼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许湛做的。
此时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市场，许乐两眼一抹黑，决定把购物的权力交给许湛和储青。
许湛瞧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许乐：“你去买点饮料零食之类的，不用买太多，你自己估摸一个数就行，剩下的钱都归你，想找我们就打电话。”
许乐应了一声好，拿着钱跑远了。
许湛侧头问储青：“晚上想吃什么？”
储青想了一会，想不出来，他是个不太明显的选择困难症患者，只能二选一，n选一他能思考上一个世纪也很难得出一个答案来。
显然，许湛十分了解他，再开口就是：“排骨吃不吃？”
“吃。”
“红烧还是糖醋。”6
“糖醋。”
晚饭就在两个人的一问一答中快乐的决定了，许湛又买了几个许乐喜欢的，结完账之后储青的神情有些古怪。
“除夕不是应该吃饺子吗？我们还买这么多菜干什么？”
许湛道：“饺子是零点之后吃的，这是正常的晚饭。”
储青不说话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过除夕了，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自觉闹了个笑话，不好意思说话了。
许湛把所有东西都用左手提着，右手拉住储青的手晃了晃：“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过年。”
储青将脸埋在围巾里，点了点头。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了解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
有很多很多年。
“我们现在去买对联。”
储青看着他手里沉重的一大包，不由得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先买对联后买菜呢，你不觉得沉吗？”
许湛的笑容僵住，沉默一会，道：“我忘记了。”
“……”
储青笑得肚子疼，蹲在了靠边的地方躲避着过往的行人，许湛在旁边站着，有些好笑的捂着脸。
他的笑点实在是奇怪，许湛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好笑，但储青就是笑了很久很久，但是没关系，储青开心他就也是开心的，笑就笑吧。
储青缓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两个人快快乐乐的去买对联去了。
等两人买好对联，许乐也拎着一大包零食跟他们汇合，几个人打着车回到了家里，许湛一进家门就去处理食材了，还打发许乐和储青去贴对联。
许湛买的对联都是两份的，贴完了楼上还得贴楼下，两个小时之后许乐已经累得要死，但是储青还是神采奕奕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热闹闹的过过年了，此时是干什么都开心，看哪里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