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湛继续道：“你对我是真的好。”
幼时的蛋糕，少时的相互，一回来就各种想方设法的给他塞钱，想要弥补他，可明明储青一点都不欠他许湛的，更多时候是许湛欠储青。
如今，一场告白，放在别人身上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了，想起来都要说一句晦气。
可储青呢？
储青不仅回来了，还一下子拿出了一半的身家想要帮他。
“储哥，”许湛低低的念着他的名字，抬眼时眼眶都泛着薄红，他声音很轻：“可是储哥，我还不起。”
他没有什么，他一无所有。
他爱储青，但储青不要。
他再极怒之时仍然给自己留了后路，兜兜转转四处设局，他安排人在储青身边提自己，利用着储青的同情，逼迫他回到自己身边。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储青就待在这里，待在只有他能够看到的地方，永远不要再出房门。
但……他好像突然就不忍心了。
储青是那么那么好的一个人。
许湛自觉卑劣，他奉行金钱至上，其他的都要靠边站。
但是，储青……
许湛突然就不想再为难他了。
性取向这玩意是天生的，弯的直不了，直的也弯不掉。
储青只看着他的表情变换，却是怎么也猜不到他脑子里能想这么多东西的，他听许湛说还不起，索性大手一挥：“那就别还了，哥还能差你这点东西不成。”
瞧瞧给这孩子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许湛：“我说的不止是这些。”
不只是这些，那还有什么？
看着储青脸上的疑惑，许湛笑了笑，不出声，只是攥着银行卡的手愈来愈紧了。
良久，他放松了握着银行卡的手，并将它强硬的塞回了储青的手里，坦坦荡荡迎接储青反对的目光，“这钱我不能收。”
“这有什么……”不能收的。
许湛打断了他，反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储青想也不想就回答：“自然是兄弟。”
“可我们没有血缘。而且，储哥，我说过，我喜欢你，这改不了。我甚至可以接受你认为的那皆大欢喜的处理方式，我都不能接受你的钱。”
这钱是什么？
可怜吗？
许湛不想要可怜，他想要储青的爱，但他不会给。
储青不说话了，他好像是在思考，但许湛不知道他在思考着什么。
“储哥，我想你爱我。”许湛再一次剖开自己的心给他看，“我本来没想让你那么早就知道的，那应该在两三年之后或者更久，也许那个时候我的机会能够更大一些，更稳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