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
被戳中心事，储青的确是有一阵不自在的，但转而又想自己占理的很，为什么要不自在？
“许湛，你非要把事情挑明了，行，我就是这个意思，大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难道不好吗？”
谁也不提，自然万事大吉。
“不好……”
许湛放开他的手，微微退后两步。
“我亲过你了。”
许湛说这话时。面无表情，语气自然，平静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我亲你，我向你告白了，你或许真的很希望我喝断片了，但很遗憾，我都记得，而且记得特别清楚，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细节吗？”
许湛向前一步，伸出手去够他的肩膀。
储青反应极大，后退了好几步。
疯了疯了，他现在只觉得许湛疯了，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你情绪不对，”储青自己也猛地喘了喘气，平稳了一下情绪又劝他：“你回去好好冷静一下吧。”
许湛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想见储青，但刚刚那一大段话，虽然的确也是他心中所想不假，但他在储青面前惯是个会撒娇卖乖的，那样的话对他们现在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是雪上加霜的。
但凡他脑子顺一点都不会这样说，也不敢这样说。
可……
许湛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低着头，还是开口问道：“我……有机会吗？……一点点？”
“没有。”
储青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一点犹豫。
笑话，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和男人还能发展出感情线来，实在是太过荒唐了些，自然是想都不用想就否决了。
可，也许是许湛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怜了，他那点隐藏的只属于许湛的圣母心还是忍不住心软。
“你呀，再过几年，就什么都好了。”
好？
好不了了。
许湛摇摇头，“储哥，那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储青一愣。
许湛继续道：“我是个自恋的，我喜欢你这事已经挑明了，你再看我一眼，我都能理解为是给我的性暗示，是我还有机会的标志，我会不顾一切的纠缠你。”
“储哥，我忍不住的。”
储青浑浑噩噩，不记得两人的对话是如何结束的了，只记得许湛离开时的眼睛。
储青最爱看动物世界当作消遣了，看到许湛的眼睛，只觉得像是负伤濒死的野兽，满是绝望悲戚凶狠……
只一眼，就记进了心里。
楼梯口，眼瞧着许湛要进楼了，孔浩连忙窜上楼，躲进了储青的房子然后小心关上门，背靠在门背上，听到脚步声上楼之后才放心的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