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了。”
松平西川怎么还是出来了?
上膛的声音清脆的砸在耳膜上,心跳猛加速的剎那,身上所有的疼好像都不见了,我猛地起身,脑子里荒谬的产生了可笑的想法,不是说玫瑰送我吗?
“噗——”
子弹射进身体的感觉好像在一瞬间把所有因为我冲动起身的疼痛给还了回来,但我先看到的是对面人开了花的脑袋,和僵直落下的身体。
不停响起的射击声让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推测,是武装队吧。
“啊。”
我呕出一口血,撑在地上的手发软,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捂着嘴就一头栽倒了地上。
“咳咳……”
好像有风箱在我的嗓子,带着胸口都像是穿了弦,被不停地拉来拉去,我的身体像是一个是盛大的演奏会,好疼。
“平树,长谷川平树……”
眼前模糊了一片,是谁,松平西川平时怎么叫我的?
“阿树!”
成泽?怎么可能,不是喝了安眠药吗?
贴在地上的手背传来湿冷液体的触感,我努力缩了一下身体,好冷,现在不是夏天吗?
红色成了我对这个夏季最后的印象,漫天的火红,眼前最近的血红,热烈的像是要吞噬整个世界。
“小树哥哥”,抬眼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到了一个站在阳光下近乎发光的奶团子,是成泽?
我不禁发愣,盯着远处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想要确认清楚,后背却被突然推了一下,我踉跄了一步,才转身仰头看向身后。
“傻站着干嘛,去把弟弟带过来。”
我怎么变得这么矮?
“嗯?哦哦。”
穿过后院各样各类的花,我在离承泽还有几步的地方站住脚,不确定地朝他伸出手,但就是下一秒,手心传来冰凉的触感,“给你带了果冻过来,”我把视线转到手上那个果冻,几乎没有犹豫,成泽就拉住了我的手。
“成泽?”
拉着我手的人没有回答只是闷着头往前走,步子却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带着我跑了起来。
那屋檐却好似很远,怎么也走不到,我迟钝的抬手挡了一下头顶,下雨了。
终于跑到房檐下,我不禁皱眉侧头看向身边的人,想要问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泽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转过头对上我的眼睛,片刻后移到我的衣服上,顿顿的道:“阿树……你衣服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