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手水舍后我们沿着参道往本殿走,路上大片的树荫所以蝉鸣像是不知疲惫的交响乐团,一直拉着他们天生的乐器在演奏。
成泽低头摇铃的动作很是虔诚,就连后面拍手许愿也是。
我看他这样心里忍不住软了一片,不用想,承泽心里想的应该是我最近受伤的事,不是我过于自恋,而是因为这就是成泽来这里的目的。
我行礼拍手,开始祈祷。
我希望我身边的爱人永远快乐,健康幸福。
但是等看到自己抽签上面写的“凶”字时,我还是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
最近新闻上和身边人不时谈论起政治届变革的事情,我会下意识想到成泽父亲,同时想起我们定下的约定,可能就不远了吧。
手里夹着的签纸在风里不停地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正在诉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密语,给予不幸之人以警告,祝以吉人以问候。
成泽朝我跑过来想要看我的签,却被我下意识的躲开。
只是抽到了“凶”,我可能明白这背后的所以然,当然也可能只是运气问题,成泽不知道,但我还是心虚。
我轻轻笑了下,朝一旁绑了很多签纸的树走过去。
“你就别碰了,是个凶,别被带上霉运了。”
成泽还是跟着我走了过来,看着我用不熟练的方式绑着签纸,还一边嘱咐道:“你用力点给他绑紧。”
我拉着签纸的另一头,右手用力,歪头看了眼成泽笑着说:“好。”
树阴影影绰绰的落在成泽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今天安静的有些过分,我以为是他精神不太好的原因,因为他早上声音和状态确实不咋样,就想着赶紧把他送回去休息。
一直低头在我傍边慢慢走着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我注意到他的动作也跟着停下来脚步,只是把眼神落在他身上,没有主动开口,但我知道他似乎有话要说。
“小树哥哥……你会不会哪天就和我分手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成泽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毫无缘由。
他虽然说了这句话,但还是低着头,整个人藏不住的失落,或者说……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拉着成泽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轻声询问:“怎么会突然说这个?你今天怎么了?”
微风带着一丝丝的燥热吹得成泽额前的发丝不停地扫来扫去,惹得他眼睛轻轻地眨了眨,似乎是被瘙痒到。
我就凑近想要帮他揽一下头发,但成泽却偏开了头。
抬手的动作就这样不好进不好退的停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我自觉无趣便垂下了手。
衣领被拉住的时候我正准备起身,但成泽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先是在下颌,然后才慢慢移到嘴角,最后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