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牙印过于狰狞,或者是我装模做样起了作用。
成泽像是个得到指令的小机器人朝我凑过来,却在靠近我嘴唇的时候却停了一瞬,似乎对自己就这样听了话有些难以置信。
于是我赶紧低头贴上他的嘴唇,把他整个人都亲的脚跟回落。
他却像是第一次接吻一样,猛地后退两步,只留我一个人微微倾身的楞在那里。
成泽脸红了一片,抬手捂着嘴唇,然后拉着我往校门走,狠声狠气的说:“以后不许和我撒娇。”
“嗯?”
周末大清早的天气很好,阳光在枕边撒了一片,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
一旁的闹钟刚好响了8点的报时,我才慢吞吞的下了床,但脚跟却碰到了什么东西。
冰凉的触感贴上皮肤,我转身低下头盯着床沿看了会儿,才慢慢蹲下身,伸手把那个隐在暗里东西抽出来。
是那个放票根的铁盒子。
细想来,我认为被我放的还算隐蔽。
一直隐在床底,就连我自己都很少去动。
因为我知道每个的背面都有成泽的名字,而我希望自己可以尽量少的去想起那个人。
当然这些都是之前的想法。
直到我因为去看了他的演出被发现,本以为三十六这个数字将是这些票根最后的数量,他们也不会再有他们见到天日的时候,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现在都被我放在了床上。
而更意外的意外是我和成泽在一起了。
我一张张看过那些票根正面精美的花纹和设计,还有背后面永远写在第一个的名字——永远是我演出的第一位。
正盯着不知道第几张看的正入迷,一旁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我不加思索地直接点了接通,但眼神还留在那张票根上。
“你好?”
那边安静了几秒,熟悉的声音才夹着电流哑哑的传过来。
“阿树……”
熟悉的音调吊起我的神经,我马上拿起手机但发现成泽打的是视频电话。
屏幕里的人盯着我看了会儿,却不好意思的把手机放平了些,只剩一个仰视的小侧脸和一节线条优美的脖颈对着我。
“你现在不方便吗,那你一会儿给我回个电话好吗……”
起床随手脱了上衣,没想到会接到他的视频电话。
我看着他的样子勾了勾嘴角,直接盘腿坐在地板上,过了几秒他果然没有主动挂电话,于是我支着下巴说:“想看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