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软软的,整个人好像解除了戒备状态收起了满身戾气的人形攻击武器,和刚刚完全不一样。
我带着他穿过昏暗的走廊,往一旁的楼梯走。
汇演厅在二楼,但这会儿表演正进入中场正是精彩的时候,所以楼道里很空,只剩头顶的白炽灯洒下苍白的灯光。
“上次你这样被我按在怀里还是偷偷抹眼泪呢,现在都替我出气了,长大了啊。”
旁边走过一个男生,我主动和成泽错开身,让成泽走我前面过拐角。
余光在那个男生靠近的时候撒过去,但我神经瞬间就绷了起来,是上次和那个女生一起在学校巷子后面的找事的男生。
演出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怎么会有观众悠闲的上下楼,厕所又不在这边。
而且这个人……那个女生刚刚计划不成,我们又在这里遇到他。
在他伸手去推人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失算了,我没想到他们敢动成泽。
成泽正背对着他下楼完全没有防备,似乎还说了什么话,我根本没有听到,整个人精神崩成一根一动就断的线,耳朵里全是白噪音。
我只来得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进怀里,借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她。
身体的各部位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像是不能停止的高山滚石,不过觉得世界黑了一瞬,浑身的疼痛就铺天盖地的卷过来,接着就是成泽担心的声音隔着不知道几个世纪一样恍恍惚惚的传过来。
“阿树!”
不知道成泽有没有摔到哪里,反正他抓着我衬衫的手很是用力,太害怕了吧。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我把揽在他腰上的手移开,方便让他起身。
那人却在起身的第一时间拉着我的手腕,声音抖的像是断了弦的珠串。
“阿树……”
我清晰地感觉到手腕处的酸痛,像是牙疼时无助的神经,只会把电流沿着神经传输,却痛的我直抽气。
“放开……!”
手腕处钻心的疼让我已经顾不上对成泽说话的语气,冷汗瞬间迸了出来,布满额头、鼻尖。
皱着眉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的人脸色苍白,双手僵在半空,只剩惊恐地眼神在我身上不断徘徊。
我忍着痛坐起身体,我语气很轻的说道:“你有没有磕到哪里?”
他跪在我身边,猛地摇了摇头,但眼泪已经畜了起来。
慌乱掏出的手机也因为不稳而掉在地上,他连忙双手发抖的捧着手机,一直重复着:“我叫医生,我叫医生……”
我凑近他,轻声的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冷静点。”
“你没有!”
当然最后还是被送到了医务室,成泽站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像一株永远对着太阳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