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家里有个毛茸小熊,那个小熊摸着很软,所以我喜欢把他放床上抱着睡觉。
它总是张着粉红的嘴,所以每次我买甜筒想要给他吃,但他吃不下,总要后面过了很久等到冰激凌化了才吃下去。
不过弄得哪里都是,脸上,身上,看着脏脏的,不过嘴里被又甜又稠的冰激凌灌了个满,最后被布料吸收了进去。
成泽眼底噙着泪,吞了吞嗓子,我捏着他的下巴,把手指按在他的嘴角,那里红了一片。
我不是冰激凌,成泽不是小熊,所以他不会很好受。
“干了什么啊……”
他拉着他的手腕起身,然后亲了我的脸颊,给出了评价。
“有点奇怪,没有想象中难吃,但还是冰激凌好吃。”
我耳朵红了大片,听他拿最简单的词语形容这次难以启齿的事情,像是评价一道菜好处不好吃一样。
“你最好下次还能吃得下冰激凌。”
虽然成泽不是小熊,但确实像我的熊被我按在水里无数次那样逼着再次洗了澡。
成泽绝对是我见过睡觉最守时的人,每天晚上基本不到十一点就要拉着我陪他睡觉,然后马上能把我当人形抱枕睡过去。
所以我完全不意外成泽每次都醒的很早,然后开始装睡,像只猫一样贴在我胸口,这是我在成泽家每次醒来的第一风景——怀里毛茸茸的脑袋。
我有些后知后觉,成泽好像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往我身上贴,只是有些变本加厉。
是那种把人拉开还会主动贴上来,不限于拥抱,接吻等等。
但我一点也不烦,甚至很享受,因为我也不是什么自制力很强的人。
可能是我经常照顾他的原因,一开始我竟然没有意识到他会照顾人的不协调的地方。
直到有次看到他一遍一遍看着手机,和旁边放着的很多做失败的曲奇,我才知道,哪儿有人什么都会,还是像成泽这样的本来就是被泡在爱里长大的小孩。
成泽围裙在腰后绑了一个很标准的蝴蝶结,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我放轻了脚步朝他走过去,扯着一端把他的围裙给松开了。
瓷碗碰上大理石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成泽整个人都僵了一瞬,看来是被我吓到了。
这么专注?
“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什么吗?”我环住他的腰,凑近他的耳朵笑了一下,“像刚嫁过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老婆。”
成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手轻轻抓住我放在他腰上的手腕,可能是沾了水,他的指尖这会儿很凉。
“那你喜欢这样吗,老公……”
窗外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都能盖过他说话的声音,但我就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