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还是像之前那样往我身边凑,但我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愧疚和心疼。
手腕的问题远比我想象中严重,以至于连小提琴都来不了。
于是我不再拉琴,就这样放弃了这个我一直不太上心却给小有成就的爱好。
相比于我每次看向他的眼神,还有对他明显冷淡下来的态度,他更在意的是我为什么不再拉琴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没有对成泽不耐心,也不觉得他烦,反而怕他会在知道真相后愧疚,因为我知道他会把原因归在自己身上。
所以我直接往他心里最软的地方戳,我说我不喜欢拉琴,不想和他再一起拉琴。
他跑了,没有说任何话,我们之间就这样断开了,因为我搬家了。
老天好像一直这样,麻绳专挑细的地方断,而人总是祸不单行。
我像平常一样回到家里,但屋里的样子和气氛已没了平时的那样。
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纸箱子落了满地,我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妈?我们是要搬家吗?”
我妈只是把桌子上放着的新的入学申请递给我,就继续转身收拾了。
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牛皮袋子,里面是数不出来数的钞票。
父亲说自己有了新工作,我妈只是笑了下,说是上村阿姨的安排的,为我们好,新的开始嘛,过去的他们家不会在追究了。
我坐在几个箱子旁边,看着门外的开过来的货车,上面已经有搬家公司的过来。
而外面阳光好的不像样子,天上飘得云像是软棉花一样,我注意到一旁摇曳的花朵,风姿好看的我眼底发酸。
我淡淡的开口道:“挺好的,就是可惜了你的花田。”
我就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了松平这个姓氏的不一般,也知道了什么是气大财粗,对有权有势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所以我妈什么都知道,上村阿姨也是,愿意背下我所有的怨。
所以我听到我妈和上村阿姨还在好好地联系,成泽说他妈妈很喜欢我,我都觉得是他们为了让放下心里那点怨念的做的牺牲。
但我一开始就错了,我的怨一开始就放错了对象,而成泽什么都不知道,那人守着他的财权继续高枕无忧。
松平西川起身朝我走过来,看了看我颈侧的情况,果断地叫了医生。
但是先跑进来的成泽,他把那个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拉开他爸爸,眼神担忧的看了看我的侧颈才落在我的脸上确认我的情况。
转身冲松平西川不礼貌的说话,“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他还要干嘛,”然后直接伸手推着他的肩,“你出去。”
“好好好,是我对不起你。”
他语气轻松,甚至还有点逗人的意思,但成泽完全不领情,继续把他往门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