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母亲认识我不意外,但她和我妈说的那些是我没想到的,今天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这个世界是不是失控了,还是说玩我呢?
“朋友给的票,他女朋友今天演出,只是没想到松平也在。”
我妈没有继续说些什么,我自觉的合理的解释不知道在我妈那里会得到怎样的审判。
面前的矮桌上放了盘子,然后是粥,米饭,餐具,我妈一点一点把这些东西放上来,她的架势让我感觉这是断头饭。
我看着我妈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开始盛饭,什么意思?
“成泽知道那些事吗?”
这下轮到我不再说话,因为我无话可说。
那些事他不应该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但我妈既然和我说这个,我也不打算含糊,“我不打算让他知道。”
我妈吃饭的动作停下来,我本来也没用动筷子,空气一瞬间凝重起来,显得我妈的话更加的沉重,“平树,你这样……是拿他当什么了?”
我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不小心碰到了那包没有开封的薯片包装袋,悉悉索索的声音发出,成泽好像一直喜欢给我塞各种零食,就和小时候那个果冻一样,东西种类越来越多,各种奇奇怪怪的吃的都有,我小时候觉得他家就是开小超市的,真是个幸福的小孩,我也因为他跟着幸福起来。
其实我妈的那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无数次,我到底是怎样看的,承泽在我心里到底算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弟弟,一起拉过琴的朋友,再加一条就……都是你的学生。”
我妈也不反驳,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平淡。
“你们的关系我没有想要做任何插手的打算,只是你要拎清楚,你也必须拎清楚。”
一顿不是很愉快的晚饭更是加重了我的不耐烦,进了卧室的一瞬间我就直直的栽进了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灯我想了到那个过分亮的舞台灯。
我掏出口袋里那张票根,对着灯光映了映,很精致,带着烫金的印压暗纹,可以说是艺术品了。
我起身拿出了一直放在床底格子里的那个铁盒,第三十六张,但应该也是最后一张。
毕竟我已经看过了那么多场,这个几乎已经成了我这么多年的习惯,说不可惜是不可能的。
替他可惜,没有拿到那个第一,替我可惜,最后一场以不太完美收局。
我侧头看着被风吹动着飘荡起来的窗帘,窗台上放着一盆郁金香,淡粉的花瓣微微随着风摇曳,我无奈的闭上了眼,假期要结束了。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脸色不是很好的自己,最近一直在想那天发生的事,有些失眠,眼底甚至都有些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