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渊从云清晚院中离开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苏钰院外。
贺临渊在树下坐了下来,一股无力感自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他脑中全是云清晚今日的反常,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起初他还以为她是在同他们置气,故意作出许多腔调来吸引他们的注意。
可方才晚晚面对他时,眸中的冷漠与厌恶不似作假。
贺临渊这才意识到,晚晚并不是再同他们装样子,而是真的开始讨厌起了他们。
贺临渊想不通,她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变成这样?
明明自从钰儿上山后,她便绞尽脑汁的和钰儿争夺他们的宠爱。
那时候哪怕晚晚做的坏事被揭穿,仍旧固执地说她没错,要他们相信她。
从前他厌恶极了云清晚那样子,觉得她实在不知好歹。
明明她和钰儿可以一起被他们当做妹妹般疼爱的,可她偏偏要和钰儿争宠,简直又蠢又坏。
殊不知她这样只会将他们越推越远。
可如今云清晚突然不争了,开始对他们避而远之,不屑一顾,贺临渊突然觉得难受极了。
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从他身边远去,偏偏他又抓不住。
贺临渊想的出神,并未留意到苏钰屋子里的窗子被人缓缓推开了。
苏钰的身子从下午起便没那么痛了,原本她等着师兄们继续哄她,她才肯出门的。
可她等了许久,直到饿的饥肠辘辘,也没人来敲她的门。
这令苏钰不免有些恼怒,师兄们居然敢如此忽略她,她定要三日不理他们,急死他们才行!
这样想着,苏钰推开了窗子,准备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不想顺着窗子向外一看,便看见贺临渊失魂落魄的坐在树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色下,少年身姿挺拔,俊美的容貌如同刀削一般。
桃花眼尾微微上挑,挺拔高耸的鼻梁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说不出的勾人。
苏钰心跳露了半拍,不由得贪看了几眼。
她至今未曾忘记自己上山的目的。
可不得不说,师傅和师兄们的宠爱确实令她沉溺其中。
他们容貌皆是一等一的俊美,武功也各有所长。
在山下,这等郎君是多家娘子要疯抢的对象,他们却唯独将她一人捧在手心。
尤其是这一切还是她从另一个女孩那里抢过来的,这种将云清晚踩在脚下的快感令她痴迷。
苏钰回过神,见贺临渊还在出神,心头一时有些不满。
她都这么痛了,他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四师兄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整座山上,除了她以外,能让他们这么挂心的,只有云清晚那个小贱人了。
思及此,苏钰心头突然浮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更多的却是愤怒。
苏钰死死咬着下唇,声音软糯的喊了声四师兄,贺临渊却仍在出神,根本没搭理她。
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不可能听不到!
第一次被忽视的苏钰心下越发不爽,偏偏师傅和其余几位师兄不见了踪影。
她昏睡时,半梦半醒间依稀听见了几位师兄说,师傅下山给云清晚找金疮药去了!
莫非其余几位师兄也跟着去了?
想到这,苏钰气的几乎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