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人凰满眼泪花的靠了过去，其实内里多半是因为困而蓄起的水汽，并非是疼得掉眼泪。
她没那么脆弱。
易道暹应该挺吃楚楚可怜这一套的。
“哦。”易道暹听完淡漠地说道。
十八
李人凰被伺候着洗了脚，然后上床躺着了。易道暹睡在她边上，准确来说，是在她隔壁床。
真到和易道暹共处一室时，她又有些睡不着了。
兴奋的。
想和她聊天，想和她互动，还想和她有些肢体接触。
李人凰翻了个身，看向易道暹，发现她拿后脑勺对着她，有些不太开心，顾涌了两下挪到床的边缘，拿手去够对方。
第一下没够着，她还差点从床上滚下去，第二次，她学聪明了，单手撑在床榻的边缘，探出身去，这次终于够到了。
李人凰坏笑着戳了戳易道暹的侧腰，有些人这里会有痒痒肉，就比如她自己，别人冷不丁地突然戳一下她的腰，她就会忍不住发笑，可易道暹却毫无反应。
李人凰不死心，又去挠了挠她的后背。
易道暹翻了个身看她，眼睛里带着迷蒙的水气，湿漉漉的。
“皇上，不困吗？”
李人凰被瞧得不自在，收回手，躺倒，手枕在耳边回看了过去。
易道暹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两下，眼睛又重新闭上了。
李人凰不知不觉地看入迷了，想伸手去摸她的脸，但又觉得怕打扰到她休息，就作罢了。
李人凰看了一会儿，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她很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做些什么。
身子打了个转，脚朝中间，人一骨碌坐起来了。
她也没穿鞋，就光着脚在冰凉的地砖上生生走了两步，快速爬上了对方的床。
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身子没敢碰到一块。
易道暹还是被她搞出的动静惊醒了。
看得出来是困极了，半耷着眼，扫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就结束了。
李人凰的心脏砰砰直跳，她跟做贼一样，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生怕对方一个不开心就把她踹下床去。
好在没有，易道暹压根就没想搭理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李人凰捏了捏易道暹的耳朵，见她没有反应，又点了点她的鼻尖，还是没反应，不禁胆子大了些，把她的鼻尖往上按了按。
小猪猪。
漂亮又可爱的小猪猪。
噗嗤。
李人凰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原来揉捏别人的脸是件这么快乐的事情。
太好玩了。
以前的自己简直太孤寡了，居然没有发现这么好玩的事情。
她有罪，应该早点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