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琪颔首,“世面上杂交水稻产量虽然高,但它们的基因遭到了破坏,只能种一茬。”
这种事情太深奥,鹤华听不太懂,但事关粮食,她听得很认真,把老师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
等记住了关于粮食的事情,她才去问老师另外一个问题,“老师,屠睢后来打南越打胜了吗?”
阿父很重视这件事,哪怕阿父说不必问秦的国祚与国运,但她还是会忍不住问老师。
——如果能提前知道结果,对于阿父和屠睢来讲都是好事。
杨思琪哭笑不得,感情她说了这么多,鹤华小朋友的心思还在大秦身上。
算了,慢慢来吧,只要鹤华不哭不闹,问她一些关于秦朝的事情也没什么,只要她引导得当,再加上家长的配合,鹤华对秦朝的喜欢未必不能转变成对她未来发展有利的事情。
杨思琪道,“屠睢第一次打胜了,但第二次败得非常惨烈。”
“啊?”
鹤华有些着急,“为什么?”
“第一次大胜是秦兵战斗力非常强,能碾压同时期的一切国家部落。”
“第二次大败是因为屠睢非常残暴,屠杀越人引起越人的逆反,五十万大军最后只回来十万,而屠睢也战死在第二次的南征百越的密林里。”
鹤华张了张嘴,“只,只回来十万?”
“是的,这一仗非常惨烈,无论是南越还是秦兵,都死了很多人。”
杨思琪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唏嘘。
这段历史太沉重,放学后鹤华仍在恍惚,高挑女人来接她,她牵着女人的手,满脑子都是屠睢败得惨烈的事情,以至于连女人什么时候停下脚步都没有发觉。
“唉哟。”
鹤华一头撞在女人腿上。
她抬头看女人,女人正在看着周围天际,似乎在寻找什么。
但她什么都没有找到,天空蔚蓝,白云淡淡,偶有飞鸟掠过,拖出一道极浅极浅的白色划痕。
“你怎么不走了?”
撞得有点疼,鹤华抬手揉着自己额头,奇怪问女人。
女人回神,慢慢蹲了下来。然后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人,眼里满满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在哭吗?”
鹤华迟疑伸出手。
但她的手还未落在女人脸上,便被女人捉住手。
“照顾好你阿父。”
女人拿开她的手,声音极轻,“你老师的同学是很厉害的医生,可以让她给你阿父看病。”
鹤华醒了。
“……”
你倒是说清楚怎么才能把我阿父带过去啊!
鹤华一脸悲愤,两只小手锤着被褥在床上翻滚,“你说了跟没说一样,阿父根本过不去!”
“过得去。”
嬴政掐着眉心,伸手将无能狂怒的小奶团子揪出来,一夜没睡的帝王声音哑得厉害,“昨夜阿父看到你与天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