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巧儿眼里,比那些酸诗腐文有趣多了。
她几乎每看一段文字,就要感叹几句:“哎呦,我的娘,这女的好手段啊!”
“上邪!这男的蠢死!心眼子是长到了狗身上吗?”
“哈哈哈哈!楚君,你怎么想出来这么惹人笑的故事?我的天,这女的其实是想给老的做妾,结果小的把她看上了呀?”
“呸!这男的才不是个东西!后宅里那么多人!”
“啊哈哈哈,这个设计得妙,这女的回趟娘家都能给男的戴绿帽子!生个儿子还是外头男人的种!”
郑巧儿看得津津有味,“这正室不错,儿女双全,儿子听话好学,女儿冰雪聪明。他们母子三人好有爱啊!这正室也算是有手段的,带着儿女过得好好的,不理那狗男……人……”
她抬起头,忽然发现小姑子已是泪流满面。
她慌了,“怎么了呀,楚君。你哭什么?”
唐楚君扑在郑巧儿怀里,呜呜哭起来。
郑巧儿忽然想起来,天哪,这故事莫非写的是温姨娘?
而这寥寥几笔的正室,不就是唐楚君自己?
儿女双全,健康长大,这都是唐楚君想象出来的。
怪不得哭得这么伤心呢!
郑巧儿抱着小姑子,像哄个小姑娘一样哄着,“好了好了,楚君最好,不哭了!”
“我是真没用啊,嫂嫂!”唐楚君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她一直在人前表现得开开心心,其实又有谁知,午夜梦回时,醒来一脸泪水。
儿女受过的苦,都是母亲心上的伤。结了疤不能碰,一碰就痛到窒息。
每次痛到呼吸困难时,她就爬起来写小故事。
郑巧儿继续拍着小姑子的背,温言宽慰:“现在结局好就行。咱们起儿要不是丁忧,指定是状元郎。如今娶了魏姑娘,我瞧着那姑娘是真好啊,满心满眼都是起儿。说起这个,你那女婿更是明显。恨不得把咱们夏儿捧在手心里。”
“楚君,日子要往前看,现在一切都是最好的开始。”
唐楚君止住了哭,从郑巧儿怀里退出来,低着头,“嫂嫂,让你见笑了。”
“笑什么笑!哦,不对,是真好笑。”郑巧儿道,“你这故事写得好看,比那些话本子好看多了。要不咱们把这故事拿出去卖钱吧。我有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