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虽然正规,但毕竟也是个酒吧,里面的人形形色色,要是自己不在,越夏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越夏装傻:“啊?我只是路过。”
洛泽挑眉:“路过?”
“嗯。”越夏跟着她一起往前走,看到了停在旁边的小摩托,条件反射般非常自然地一屁股坐了上去,“你看我都没进去。”
“……说谎的时候眼睛也要看好。”洛泽无言地把她抱下来,“这不是我的车,我今天开车来的。”
越夏:“唉呀!”
算了,她不说,那洛泽也不想多问,两人慢悠悠地走出长巷,没人说话,但各自都有话想说。
终于,在巷子的末端,两个人同时开口,说的却是同一个人的名字:“时青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怔住了。
越夏指了指自己:“我?”
洛泽严肃点头:“嗯。”
“多少年之前的事儿了。”越夏轻松道:“那会儿白内障还没治好。”
洛泽:“……”
越夏:“那你?”
洛泽之前从来没说过,但现在看着她,就像是小刺猬终于放下了一些心防,虽然不至于翻身让揉肚子,但至少会小心翼翼不再扎到对方,她道:“……我出国前和他见过一面,就在这里。”
直到现在,洛泽还记得那天晚上,因为这里是父母带她来的。
彼时她还没成年,由于所谓的“婚事”和家人闹得相当僵硬,所以在父母主动递台阶时下得很快——弟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和父母一身土气地进了当时的叶项,看上去简直格格不入到一种突兀的地步。
洛泽甚至还记得那一张假的身份证。她还差几个月才成年,却一路畅通无阻。
母亲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对账单上的数字诧异不已,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最低消费标准,三个人围着一杯柠檬红茶,洛泽全都喝了,嘴里全都是柠檬苦涩清香的味道。
然后,母亲说带她去找一下卫生间。她很困,眼前都快出现重影了,只想找个长椅或是躺在地上都能直接入睡,所以,母亲推开了一间休息室的门,让她在这里等自己——
洛泽很快就睡着了,被关门声惊醒时,她见到了时青音,一个陌生且高大的男人,满身酒气地倒在自己身上,她吓得思考不了,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还没有成年……我没有成年……”
在小镇姑娘朴素的价值观里,没有成年就代表着绝对不可以触碰这种事情,甚至连谈都不可以谈起。
时青音还在喃喃着些什么,手掌很热,洛泽只觉得想吐恶心,她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找附近的武器无果,只能积蓄起全部的力量,一把将时青音推到了地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使不了多大力气,只余心跳炸裂般跳动着,她实在太害怕了。
时青音的脑袋撞到了床头柜上,一声闷响,然后痛苦地蜷缩起来。
洛泽冲下床,发现门却开不了,她看着地上的时青音,正打算用绳子或是被子把他给绑起来,但又担心人撞出毛病了自己要坐牢,只能屏气去感受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