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庭医生。”季温言说：“也幸好家庭医生发现的早，提前做了抢救措施。”
苏瑾的房子离医院很近。
当初，应该也考虑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苏瑾还是没醒。
把她送回屋子里后，明棠和封晏清一起来到了楼下。
季温言也许是有事忙，也许是想避开，自己去了阳台。
两人沉默了片刻。
明棠坐在沙发上，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封晏清身上传来的。
在医院的时候还没有，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明棠也没闻到过这个味道。
自从……他还在医院，跟封晏清说不许抽烟之后。
……应该是，刚才在院子里抽的吧。
明棠想。
“你……都知道了。”封晏清打破沉默。
“嗯？”
明棠抬眸看去，封晏清罕见地没看他，视线落在地板上。
他应了声后，又陷入沉寂。
封晏清捻着那串檀木佛珠，一颗一颗捻过去，他垂着眸，声音沉静。
“什么时候离婚？”
明棠失语了一会儿，提声，“你要跟我离婚？！”
“……”
封晏清终于抬眸看他。
明棠看清他眼里的红血丝，微怔了下。
“……你都知道了，”封晏清喉结滑动了下，缓缓说：“离婚，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离开他。
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开启新的生活。
是封晏清无数次梦到过的事情。
每每醒来，他似死去、又活过来。
更像一把悬在脖子上的，随时要落下来的刀。
现在这把刀终于落下来，尘埃落定。没有血腥四溅，却好像挖空了封晏清的胸膛。
他看不见血淋淋，空荡荡的胸膛下一片血淋淋。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