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抬眸。
柳璃抬手,轻轻在明棠脑袋上揉了两下。
是明棠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的温柔。
“你都知道了吧。”
明棠:“……嗯。”
柳璃望着远方的青绿,缓声道:“当初,一切都很正常,如果能预知道这些,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不会生下封庭桉和封晏清么……
明棠手攥紧了下。
“妈妈,我——”
柳璃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都到了这里,应该也知道苏瑾出了点事吧。”
“……你去看看她。”柳璃说:“看完她,你想说什么、做什么,那时再说。”
“……”
明棠喉咙发紧,半晌,点了点头。
明棠终于知道了封庭桉是什么反应。
情绪上,他不希望苏瑾离开他、跟他分开后过得那么好。
理智上,却清楚明白,苏瑾离开他才能过得更好。
可——谁都不是当事人,到底好不好要当事人说了才算。
明棠确实该去看看。
以及,这样的话。
封墨确实根本不是死于心脏病。
柳璃望着前方的竹林,抬起细瘦手腕,把被微风吹乱的碎发挽到耳后。
明棠收回视线,没有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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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订了机票,又转去了机场。
坐在车上浑身松懈下来,才觉得浑身又酸又累。他懒得动,抻了抻胳膊和腿,脑袋就靠在车窗上了。
霓虹夜景飞快从明棠余光里掠过。
他微微出神,想起了在疗养院看到的记录。
果然,全疗养院都了解的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一种,比偏执型人格障碍还要厉害、罕见的一种遗传性精神障碍。
65,真相。
明棠想了下,跟季温言打了个电话。
片刻,他微微皱眉,放下手机。
没接通,应该还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