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南郊。”
两人飞奔而去,还未赶到,却看见董瑛带着北方数万兵马匆匆往南郊赶。
花寅心道不好,董玦老贼果然多疑,若不能在大军赶到前先杀之,则大势去矣。
她拉着小弟的手腕,将他扯到一旁的小巷子里躲着,跟他理论道:“去也于事无补,若诸侯军已斩董玦,则天子必能收服其部下,若诸侯军未斩董玦,敌众我寡,莫能敌也。”
“如之奈何?”
“我军若不胜,保住天子为重。”
花将鸣说完,就和小弟调转方向,去南郊到安乐宫的必经之路埋伏。
“如计划败露,董玦尚不敢除天子,必从此地回宫。”
花晚照深以为然,捡了一堆绿叶放在头上,隐藏到灌木丛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所以……俺们在这埋伏是何意?”
“抢走天子,回江东,挟天子以令诸侯,成就霸业。”
“哇。”花将鸣说了一堆,花晚照只听懂了四个字——抢走天子。
过了半个时辰,看见天子的玉辇慢悠悠地显现。
花晚照鼻子动了动,低声道:“姐姐,你看,董玦老贼骑着马在轿子后面。”
“看来天不亡董玦。”花将鸣轻声叹道,和小弟对视一眼,便一齐冲上去。
花将鸣负责击退侍卫,花晚照则掀开轿帘,把里面的男人一把搂出来,大喊:“得手了,快跑。”
“噗嗤……”他怀里的人露出一声轻笑。
花晚照低头一看,这人哪是天子,是送他小猪猪的董瑛。
顿时两眼一黑,赶紧松手,董瑛跌坐在地上,沾染一身尘土,发髻也被蹭得凌乱。
他的身形乍一看和天子真没什么两样,也不怪花晚照刚没认清。
花将鸣拿枪抵到他面前,怒道:“汝怎敢坐玉辇?”
董瑛笑笑:“赵飞雪言汝等逃脱,又不见来南郊,料也是埋伏在路上,欲劫走天子。”
花晚照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怎么人人都聪明,人人都料事如神。
“走。”花将鸣也不废话,拉着小弟就赶紧跑。
董玦他们叔侄俩也不急着追。
“那花将鸣不过是凭借圣火天书作威作福,如今天书已得,她不过是只蝼蚁,何足虑哉!”董玦扶着长须,看向董瑛。
董瑛只垂着头,看着黄土,道:“不如以天子为饵,除之。此人颇有贤名,不可不除。”
“就以行刺天子之名,如何?”
“她姐弟二人武功高超,还会法术,不易得之,可暗使几个密探放出消息,言天子病危,其必自投罗网。”
花将鸣与花晚照流落街头,找一户人家暂且投宿一晚,并商议日后打算。
投宿的人家里只有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太太,独居数年,自言儿女命薄,皆早夭矣。